迟衡讶然。
这可是叛军常说的话。
奸臣又以此事为借,向上奏本,说颜王功劳盖主,横空一切,无视王朝之兴亡云云。
大致的话,钟序也说过。迟衡听听就算了,他对只存在于百姓中的皇帝没什么觉,与其效忠他,不如效忠梁千烈来得实在。但从寡言的曲央中听到,却很怪异。
“不是。”
“难不成,你期望颜王夺权称王?”迟衡笑笑,那些争王
【十一】
“我在京城落了三年,朝里的那些事,听得耳朵都起腻。”曲央抱着刀,“要我说,这种河山,光复又何用。守着这样的皇帝,还指望打一个太平盛世?不如轰轰烈烈,再起一个新朝。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也该改朝换代的时候了。”
夷州风平浪静,何来打战之说。虽偶有乱军作祟,都无关大局,梁千烈带兵平乱,平得比亚麻还齐整。但说起来,梁千烈是提过元州久攻不,同为颜王军,助一臂之力是毋庸置疑的。
每日陷朝争之中,颜王不能自主。他本力主先平泞州,而数个大臣或为私利,或为争功,力主先攻元州。争执之,皇帝一昏,竟然令颜王军先攻元州。岂知元州王也非善类,同样暗中发力,又是栽赃又是离间。
如此这般斗,已三个月。
迟衡困惑:“皇帝也是,有好将不用,非要用奸臣?颜王是大将军,怎么还总被那些文臣束缚呢?他手握兵权,还怕那些人什么?”
梁千烈全盘踞夷州,等候颜王派遣。时来运转,据说近日颜王凭借一己之力,灭了一个重要权臣,大权回握,威震朝中,于是攻打元州一事又成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元州就跟骨一样,啃不,还不能丢掉不。
“你怎知他是愚忠?”
想不到迟衡这么简单一句,曲央嗤之以鼻:“不是相助,是被迫。梁胡一直持先平泞州再平元州,但拗不过比他官大的。如今元州令颜王军损失惨重,跟骨一样,啃不,丢了的话颜王就遭罪责,所以没办法,要不梁胡怎么急于练兵。”
迟衡平日只练刀,哪知这么多曲曲绕绕。
最终,昏君无能,在奸臣的挟持之竟令要夺颜王的兵权。消息一,颜王军军心激愤,属将领要为颜王讨公,纷纷罢军。诸事参杂,致使颜王军的元州攻之举失败。
11、〇一一
曲央看了他一:“昏君,就是昏君。颜王是一门愚忠。”
“谁非要先平元州的?不是颜王吗?”
好不容易力排众议,兵夷州,行军半路即遭人陷害,被囚禁于家中。梁千烈一鼓作气,拿夷州,才堵了奸臣的嘴。
难怪迟衡没见过。
谲。曲央闲闲:“朋友打制的,别没有。”
二人默默无语了半晌,曲央忽然说:“上,就开战了。”
颜王是驻守边疆的大将,因屡立战功,被皇帝委以重任,调回朝中平乱。谁知朝中数个党派纷争不断,各自为政,各怀鬼胎,皇帝又是个柿,颜王受到钳制,捉襟见肘。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又有奸臣奏本,说颜王军排场奢华耗费过大,国库不堪重负。
曲央将原委来。
总之如同一团乱麻一样,好不容易拆了一截,又被成一团,比原先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