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韫手轻轻动了动,在他松开一的时候,五指探他指间,十指相扣。他的手属于很清瘦的那种,手指修长。每次十指相扣的时候,总会叫她有一种将为一的错觉。
梁韫坐了起来,搂着他的脖抱住他,脸埋在他颈间,贪婪地嗅着他上的味。一时间,所有的烦心事都离她远去。整个人只觉得无比轻松。
“因为,他们从来不觉得自己错了。没有人会去自己认为是错的事。”
“不到就不,不用勉自己。”
“我今天去找林卉了。”梁韫大致跟他说了今天发生的事。
“可是这样的话,小若怎么办?我该怎么面对小若,怎么面对婆婆?为了这一天,我等了这么久,付了这么多。还有你,肖策,茱萸,都为我付了这么多。我现在竟然狠不心来,说想放弃就放弃?”
傻得叫人心疼。
“我一直都知社会舆论对受过侵的人有多么不友好。可是从一个妈妈辈的人的嘴里听到那些话,我还是觉得难以接受。为什么他们能这么理直气壮?错事,伤害了别人的人不是他们吗?怎么觉这个世界总是惩罚本本分分的人?”
贺隼轻轻叹气,抬手轻抚她的长发。
“我知你已经习惯了什么事都自己扛着。但是尝试着依赖我吧,开心的不开心的通通倒给我。不要对我觉得抱歉、愧疚,如果你真的想要为我些什么的话,就让自己多开心。你开心我就开心。你想找小若当年的真相,我无条件支持你,我一直一直站在你边。如果中途
呼之间,她能闻到他上特有的味。这种味,对梁韫来说,比任何一种安神香都好用,不知不觉间绷紧的神经缓缓放松。
贺隼松开她,倾调亮了床灯。
“什么?”压心里的躁动,贺隼问。
“梁韫。”
他的手心燥而温,像是晴空万里天气里的阳光,没有一阴霾。
虽然是最暗的一档,但是这突然的光亮还是梁韫眯了眯,抬手挡了。过了片刻,适应之后,刚把手放,脸上就抚上一抹温。
“……嗯。”
梁韫翻对着他。黑暗之中,只能看到一个大致的轮廓。大概是视觉因为黑暗迟钝起来,其他的觉就变得起来。
或者说是善良得叫人心疼。
了,默默收回来,贺隼抹黑走到床那边,侧坐,“怎么不开灯?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梁韫依言照,乖乖靠在他肩上不动,良久,迟疑着开,“……贺隼,我不到。”
梁韫伸手,在床边摸索一阵。他像是察觉到她的意图,抬手握住了她的手。
他叫了她一声就不再说话了,似乎是固执地要她回应。
让人不自觉地渴望更近,更近。
觉到她像只小猫在自己颈间噌着,贺隼间了,伸手抱住她,牢牢抱住,“别乱动。”
贺隼单手托着她的左脸,“果然,我还是希望看着你说话。”
梁韫骤然沉默,心里五味杂陈,稍稍动了,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你知最让我心酸的是什么吗?林卉跟我说得最多的话是她只是想跟所有人一样,普普通通,毫不起地活着。毫不起,这个词实在……所以我不到,不到她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