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如何,才能把所有的秦悦都拍成这样?
他浑湿漉漉地经过凌双背后不远的地方,不小心瞟到了一屏幕,正看到凌双把题目上的“二”删掉打成“一”,“我和秦悦的第一次旅行”。
他或远或近地现在画面中。有他站在闹的夜,夹在人群和繁华里的背影;有他躺在床上,闭着睛睡熟的样;有他蹲在向日葵田外的小径上,扛着两枝跟人差不多的花的侧影;还有他站在几十米的族箱抬望着对面的蓝鲸鱼,大片波漾在他的上和他的脚,他就像闯了某一场幻境……
秦悦顿了一,并没有多想,如果把订婚那次游轮上的两天算成旅行,他们的共同旅行算成第二次也说得通。
晚上回去凌双在电脑里倒腾了半天,他把这几天的所见所闻写了来,上照片,成了十分的电版游记册。
原来,这就是凌双里的他。
早上凌双问他他在电话里说的是不是真的,那时候他完全没办法对着那双狗说一句假话,但他也说不真话来。
每一张照片这个男人都是唯一的焦,每一张照片无不看拍摄的人所放画面里烈得化不开的意。
秦悦知,他所追寻的答案只有一个。
秦悦转到另一边去发,凌双什么时候从桌前消失的他也没注意到。等关掉了电风之后,才听到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声,那人已经在洗澡了。
连他冷着脸的样,竟都带着一种无可言状的俊逸之气,那些让人畏惧退缩的凌厉都从画面中消失殆尽,仿佛他秦悦从来就不是什么难以亲近的人。
主页显示的是游记的封面,然而上边竟然写着“新婚纪念册”几个字,不知为什么,看着这几个字秦悦的脸竟发起来。他朝浴室瞅了一,看样里边的人还不会来,于是他拖开椅坐到了桌前。
他一页页地翻开,翻了十几页之后越发觉得好笑。新婚纪念册难不该以人为主?这人倒是稀奇,放了一堆的鱼与植上去。他们的新婚就是纪念海洋馆和植园吗?
他开始翻凌双的这本新婚游记,虽然偷看是不好的事,但右手就像被人控制了一样,放在电脑上本拿不来。
秦悦一直往后,一直翻,一直看着在不同的地、时间里不同的自己。那些自己让他觉得陌生,却又好得不得了,仿佛“他”已不是真正的他,而是由别人制造的完幻影。
后来的画面里,就只剩了一个人。
几米外的笔记本电脑还开着。秦悦犹豫了一瞬后朝那边走了过去。
他扯了凌双的手,把凌双往浴室的方向推了一把,叫他去洗脸。
一名年轻的男人。
学习不怎么认真,却对边的事都格外的有有行动力,也不知哪里来的力。
但再往翻了几页,突然之间,鱼也好,树和花也好,都霎时消失在了秦悦底。
正慢慢地了解凌双的喜好,他发现凌双的喜好就是什么都喜,人,动,植,运动,音乐,旅行……不仅喜,很多东西还都很会。在植园遇到喜的花花草草都会拍来,连带名字和解说一起,向导说过什么,也立刻就记到了脑里。
秦悦洗了澡来,少年还在橘红的灯写后记。
有时候一个比想象中难很多。哪怕他是秦悦,他也有难以溢于言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