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清!别胡闹,赶紧放孩回去睡觉!”
厉偌清的幻想从夜弦自杀那一天就开始了,正是因为他患上了严重的臆想症,厉至尧才忍心给他服用那些违禁药。
“烧好了,把止咳糖浆化去吧。”
“偌清,你清醒了吗?你………”
小龙渊咳嗽得声音都快发不来,厉至尧摸镜上,走上前抬手摸了摸夜龙渊的额拧起了眉。
看到厉偌清再次那种痴狂迷乱的神,厉至尧一瞬间竟然放弃了,或
“偌清,别闹了,把Eivor给我抱,你回房睡觉去吧。”
瓷勺苦涩的糖浆喂到夜龙渊嘴边,杨筠筠突然停了动作,愣怔地看向自己的儿有些茫然。
厉偌清抬,父俩几年来就这么一次如此认真地对视。
“妈,喂喂他,你看他咳得嗓都快毁了。”
“不行,我要陪着他,他不能离开我。”
“老公,怎么了?”
“儿啊!你醒了?”
“我不!我不要!”
“爸,妈,他是我的孩,是我的宝宝。”
“偌清乖,妈妈会好好照顾Eivor的,你也要乖乖的,回去睡觉好不好?
小手抓着厉偌清的衣衫,他低伸手指抬起了夜龙渊的巴低声哄了起来,“妈咪不在,爸爸在呢,爸爸陪着宝宝好不好?”
不杨筠筠如何哄他,厉偌清就是不肯松手,没办法她只能拽着儿往温的屋里走。
厉偌清坐在床边就这么抱着孩轻拍哄睡,嘴里还轻哼着摇篮曲,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厉至尧坐在椅上面容憔悴,虽然厉偌清暂时的清醒让他很兴,但厉偌清怀里的孩不可能是他的,一场空喜罢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偌清,你在说什么?”
突然的起碰倒了椅,厉至尧肉可见地愤怒,哐当一声差一再次吓醒小龙渊,还好,厉偌清及时捂住了他的耳朵。
“这不是我的幻想,爸,你不是看到了吗?Eivor就在我怀里,他是我的儿,您的孙。”
“他是我的孩,看看他,长得多像我。”
厉至尧话说到一半还是陡然停住,厉偌清不是没清醒过,一年到大概有两三次,每一次能清醒一两个小时,昙花一现。
动静太大,醒了主卧里的父母,厉至尧披着外套急急忙忙跑来。
厉至尧端来了,一家三围着这么个小可怜尽心尽力得照顾他,稍稍清醒他眯着睛呜呜咽咽得又喊起了妈咪。
同样被震惊到的还有厉至尧,就连拿着药罐的手都颤抖起来。
杨筠筠走上前,张开手臂刚想接过厉偌清怀里的孩,却没想到他一转抱得更紧。
“唉………”厉至尧长叹一声继续:“当初我也抱着侥幸心理以为这个孩是你的,但我问过Eivor的母亲,也见过她确认了很多事,Eivor真的不是你的孩。”
杨筠筠喜极而泣,急忙继续喂药,苦涩的药汁喂小嘴,夜龙渊吐了又咽,摇着小脑袋不想喝药,一家人折腾了两个小时才喂完。
厉偌清摇,垂的眸映着夜龙渊的睡颜,“不,我确定,Evior就是我的宝宝,是我和弦儿的孩。”
撕开旧的退烧贴,杨筠筠拿来了巾给夜龙渊敷散温。
“Eivor咳嗽得厉害,要再喂药才行,老婆你先抱一渊儿,别让偌清闹到他了。”
厉至尧捡起地上的壶继续烧,却没想到杨筠筠也起了。
此时此刻,杨筠筠早就顾不上别人的孩,她只知自己的亲生儿终于恢复了意识,哪怕只有那么一小会儿。
“咳咳………哇呜………妈咪……咳咳咳……我要妈咪………”
厉偌清现在只有7岁的智商,五年来一没变过,他的父母也习惯了这么对待他,就当养了个永远长不大的孩。
“夜弦已经死了!Eivor今年五岁,夜弦死了五年,她怎么可能给你生孩?你还在幻想什么?”
“宝宝在咳嗽,我要烧给他喂药药。”
地上的壶发巨大的声响吓得小龙渊哭得更加厉害。
被母亲捧着脸行抬起,厉偌清的神恢复了五年前的神彩,浅笑着的虎牙还是显得那么威风凛凛。
“厉偌清!”
厉偌清托着他的小轻轻摇晃,手法虽然生疏但也学得有模有样,宽厚的手掌轻拍他的后背像极了一个负责的父亲。
他发起了脾气,倔得不肯让别人抱走夜龙渊。
“儿,你现在清醒,我也不能骗着你,这个孩与你无关,他不是你儿。”
“还是有低烧,我来烧吧,你别碰这些,把孩抱去你妈那里去。”
厉偌清说得那么清晰认真,好像真的清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