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终于……见面了。”
艾尔利愣住,而这个银发金眸的男人,似乎也愣住了。
艾尔利的眸里闪动着极为明亮的光彩,让第一次看到他的埃迪在一愣之后,脑中莫名地浮现一个颇为突然的想法:
自己都认为自己死透了的男人很不,毫不客气地骂了那个天知在哪里的煞笔神一句,骂完,站起来,拍拍灰,懒洋洋地走人了。
活了就活了吧,虽然烦了,但对于已经发生了的事,不是好是坏他从来都是直接面对,才懒得考虑什么假设如果。
艾尔利由心而生的激也并非没有缘由。
“你……”
正当他百无聊赖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
算了,去别的世界看看吧。
神经病。
……
他已经知这个男人的名字叫埃迪了,原以为绝对不可能见到的埃迪在与他隔了如此遥远距离的况,还将他最重要的东西通过别人之手还给了他――仅凭这一,艾尔利就对他无比谢。
从如今显现在脸上的表来看,他显然被冷不防撞见的这个男人吓到了,以至于不禁后退了半步,一不小心从草地边缘退了后面不满尖锐细小石的小路。
现在要去哪儿?
随后,不需要多余的言语,他们就在一秒异同声:
埃迪没有目的地随便找了个方向,慢悠悠沿着直线往前走。他的脑里其实完全没有在这个属于他的世界多待一会儿的念,逛了一会儿,没过多久就腻了。
依旧不合的袍挂在上,却因为被湖打湿,而显得贴了几分。
可他一睁开,一张开,不止毫无初醒的金眸冰凉得透心,说来的话甚至比嘲讽的神还要锋利。
艾尔利的脚步悄然间停了。
只呆了一,艾尔利就像是很快地反应了过来。
过去了这么多――这么多年啊,他们没有见过面,却一直都知彼此的存在。
很难说明,艾尔利此刻的心有多么复杂。占据了最大比重的是欣喜,还有在看到这个男人时就生起的熟悉和激。
曾经有无数次躺在山坡上望着仿佛遥不可及的夜空,那些时候,他里看到的层不
哪里都可以。
“――是你!”
这个念反倒是浮现了来。
――蓝。
“那个混神有病么,死都不让我死安生?”
湿透的发将背后本就浸够了的衣料沾得更湿,几乎要透明的布料便不得不紧贴着腰。袍的最底是湿得最严重的地方,本来很长,但沾就透了,让没有穿鞋的双足显来,白皙得如用玉石雕琢。
然而。
在这个恢复生命的世界,遇到人并不奇怪,但,此时撞见的男人的影刹那间映中,仿佛在同一时间,还有莫名熟稔的觉在心中油然而生。
他投去的这目光一如既往地不掺杂任何绪,冰冷锐利得就像是鹰的睛。可是,就是这么一目光,却在刹那之后,与另外一视线猝不及防地撞在了一起。
竟然是,他一直很喜,却像是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个地方寻找到的……要将人轻轻浸没去的温柔的蓝。
他明明没见过他。
。
就只是无意间,向旁边不远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