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毒门里再也没有人敢提起那“李”字。

毒门里。

阿念激：“这几年多亏师叔照顾，弟定当谨记教诲。”

说起死字，林世严一怔，发觉自己违背了誓言，竟没有因为言蛊发作而丧命。

此时正值日。一路上，桃李满巷，粉白的花落了一地。林世严的大手牵着阿念的手，一一矮的两人走在飘落的花间。

他们的影很快消失在巷里，只留一串笑声。

昆对阿念挥手：“走罢，走远。你这三脚猫的医术，远远不够看的。多学，多看。但是呢，等你们走累了就回这南京城。老夫只要还活着，就在这儿等你们。”

“汪唔。”

林世严侧首，在阿念的脸颊和额上亲了又亲。直等到阿念将这苦痛发净，方才平静来。

丫鬟小心翼翼地送上一杯茶：“小，喝茶消消气罢？”

南京城的意，是家的味。而他们已有了家，便不再畏惧游。因为每一段旅程的终总会是家。

“去哪儿？”阿念问。

林世严微一想，便明白了。他摇：“不，没事。”

“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是你的狗。”

丫鬟：“小，你为何要放他走呀！你为何不给他真的言蛊？他一山，哪里还会再回来呀！”

林世严：“我记得。”

“这是你的衣冠冢。”阿念解释着，便笑了来，“五年前我以为你真的死了，将你的衣埋在了这里。”

林世严背着行，阿念提着药箱，立在金陵药铺门，与昆别。

林世严看到李树，他们的边有个小小的墓碑，上并没有刻字。

阿念的湿漉漉的，仰视着林世严：“真的？你全都记起来了？”

半年后。南京。

林世严嘴角微动，浅浅的一笑。他侧首看着阿念，连中也浮起了笑意。

阿念哑着嗓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采苓趴在桌上，撅嘴抱怨：“哎呀！我已经够烦了，能不能给我安静呀！”她抓着林世严曾用过的木簪来回翻看，自言自语似的说，“我又怎么留得住他呢？我若留不住他，爹爹一定会把他杀了的。那就宁愿他再也不回来，我就当他已经死了。”

阿念：“怎么了？”

她好似是想开了似的，腾地站起来，想要将那木簪丢窗。却又不舍，只好将它收梳妆盒里，赌气：“这又呆，又笨的木鱼脑袋，本小才不会看上他！讨厌的木鱼脑袋！讨厌的木鱼脑袋！！！”

弯腰深深一拜，便与林世严一回，往城的方向走去。

【全文完】

采苓夺过茶杯，一把扔到窗外：“讨厌的木鱼脑袋！！！”

阿念噗地笑来：“那，你汪几声？”

林世严摇：“不。我每日都在毒，终有一日会全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