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diantou:“那师叔可有办法?我脑袋空空的,心里慎得慌。总觉得发生了甚么大事,却想不起来了。”
gao昆冷哼一声:“连小指tou都被人割了去,”抬起他的xia巴看看白净脖颈上的狰狞瘀伤,“还被人掐成这样,不是大事也就怪了。你也莫急,给你xia毒的这人必定不是个行家,这毒虽然效力大,但解起来也容易。苗疆人还有一种毒,用中原官话来说,这种毒叫浮生一梦。一粒药xia肚,两yan一睁,你的tou脑便如婴孩一般空空dangdang,前世一切有如浮生一梦,不见踪影了。老夫一生钻研解毒,曾与毒门中人走的颇近,那些年从未见人解开过浮生一梦,那是不可能再有解药了。”
阿念惴惴然dao:“幸好我中的不是这浮生一梦……”
gao昆:“且说正经的。有座苗寨就在这附近,明日老夫去看看他们有药没有,顺便去收购一些药材回来,来回最多三十日。但你记住,倘若让这加害你的人知dao你的毒解了,必然要想别的法zi害你。这几日你回对面武馆好好养shenti,好歹有人照应你。解毒的事莫要和任何人提起,”抬手指指阿念,“别相信任何人,可记住了?”
阿念听gao昆这么一说,不禁肃然,dao:“弟zi明白。”
gao昆交代完便要离屋,走到门kou时,阿念仍搁不xia一事,叫住他:“师叔,你可知dao严哥是谁?”
gao昆停xia脚步,回toudao:“他叫林世严,是个能为你豁chuxing命的人。”
阿念一怔,只觉心里更空了,问:“他在哪儿?”
gao昆摇tou:“老夫自己的徒弟都未曾回来,又怎知他去哪儿了。今日你正是去寻他们,才落得一shen伤回来。”
阿念眉tou浮起忧虑,不再问了。他在金陵医馆住了一夜,翌日,gao昆走后,他便搬去了对面的陆家武馆。
陆家兄弟将阿念带回自己的房间。阿念一路走来,已从他们那chu1大致知dao了他和林世严的事。踏ru屋中,环视四周,仍旧甚么也想不起。他打开橱门,看到整整齐齐的两叠衣服,一叠他正好能穿,另一叠旧旧的,已经洗到褪se。阿念取了一件抖开一看,整整大了他一大圈。
这人该有多gao啊……
阿念将这衣wu对着自己窄窄的肩膀比了比,心中想着。他低tou将脸埋jin衣服里,闻闻他的味dao。
那是一gugan1净的,好似刚刚被阳光晒过的温nuan气息。
他虽不记事了,但他的shenti却记得这气味。当他嗅到衣wu上的味dao,便打心yan里gan到不可思议的柔qing,好似要将他的骨肉消rong。
他叫林世严,阿念心想,他在哪儿呢?我再chu一趟城,会不会找到他?如若他真chu了甚么事,等我想起来再去找他,岂不是来不及了?
阿念在房中翻了一圈,并没有看到甚么线索,却看见他二人的wu事都是混着放在一起的。甚至床tou还堆着二人睡觉穿得亵衣。那日阿念离开时未曾来得及整理床铺,床单皱得一塌糊涂,上tou还留着那日huan愉后的痕迹。翡翠白玉膏的盒盖打开着放在那chu1,已用去了一小半。这qing形光是看着就能听到chuan息声了。
不是说……这是我俩的房间么,怎会有这qing形……
阿念隐约猜到了些甚么,面上浮起薄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