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也不知现在是甚么时候,累得过,也不觉得饿,便这么呆呆坐在屋里。坐久了,无聊得慌,阿念摸到了橱柜边,将自己用来认位的小木人从柜里取了来。
阿念:“为何?”
我学还未有所成,就已成了个瞎,阿念心想,这以后,学医便与我无缘了。
因为一年来他们一直你叫“严哥你老婆”,林世严心说。
阿念:“哦……”
他心想自己仍宝刀不老,笑来,又开始摸木人上雕的经络。不想此时林世严已站在门看他多时。
林世严的眉蹙了起来,目光凝重。他走屋,阿念听到有人屋,慌忙将笔记橱柜,不
自从阿念看不见后,这小人便再也没见过天日,早已蒙上一层薄薄的尘土。时隔多日,这小人的竟仍旧如此熟悉。阿念缓缓地抚摸他,神犹如剑客抚摸腰间宝剑。他的指尖在一个个腧上停留,试着回想起这些位。他能逐一认每个位,如数家珍地挨个念去,从直到脚底。阿念将这数百个腧的名字念得清清楚楚,并没有错一个。
林世严:“他蠢。”
阿念仍旧不太明白,然而,此时又觉得得慌,便顾不上再追问。二人又作一,颠鸾倒凤,如此这般断断续续,卿卿哝哝,从早到晚,整日都没穿上过衣服,直至翌日凌晨方才真正睡去。
阿念不一刻便将木人上的脉络理清,面上浮着浅浅的笑。那并非对谁在笑,也并非为了某件稽的事。那丝笑发自心,仿佛只要与行医有关的事,便让他充满幸福。屋外阳映屋中,阿念正挑了个和的地方坐。那阳将阿念面孔照亮,让他上散发着柔和光晕,乍一看过去叫人心动不已。
他轻咳一声,发觉嗓都哑了,脑中迷迷糊糊地忆起昨日之事来。他只觉浑一丝力气也无,微微蹙起眉,叫唤:“严哥?严哥你在吗?”
林世严:“不会。”
他低将额抵在那笔记上,轻声:“师父,我对不起你……”
第104章
阿念将木人放,起走回橱柜边,探手去摸那几本厚厚的行医笔记。有些是师父给他的,也有些是他自己抄的。叠起来够他膝盖了。阿念一本来,珍地抚摸书,将它放到鼻闻那陈年墨味。如今他已看不了这些笔记了。
屋外不远传来弟们习武的呐喊声。阿念等了一会儿,没听见有人回应,猜他是去正经事了。阿念又懒懒地躺了一会儿,方才老不愿地起,跌跌撞撞地床。方一床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两得没力气了。
阿念艰难地撑着床站起来,摸到衣穿上,摸索着走到桌边,一摸,茶壶里的茶早已凉了。他就着壶嘴呷了冷茶解渴――若是被严哥知他喝冷茶,是少不了被说的。
翌日午时,阿念从沉沉昏睡中醒转过来。他累得一小指都抬不动,稍一动就觉得骨咯咯响。他痛苦地哼了一声,在边摸啊摸,摸到侧是冷的,便知林世严已经起来一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