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骁白回过神来，眶酸酸的：“我好像有懂了。”

球球狐疑地皱了皱眉，问：“你懂什么了？”

球球：“遇到一些偏激又蛮不讲理的，直接当面喊你变态、人妖都有可能。偏偏你还不能揍他们。你说，是不是很憋屈啊？”

怪不得土拨鼠大叔、阿和球球总是跟他说，妖和人类相恋没有好场。

不走”的架势，继续问：“是不是因为不放心，你偷偷地躲在暗，一不小心就忘记了时间，所以天亮才回家来的？”

楚骁白默默地想象了一，五十年后，陆大哥变成了一个老，他还是这副未成年的样，他是不是要喊陆大哥一声……爷爷？

咦？不对啊，小白白你说关心我，可是你关心的方向明显不对！

楚骁白脱而：“因为我们是朋友啊，我关心你。”

球球无奈扶额，要不是知楚骁白已经年满十八岁，他真要怀疑这只猫崽才三个月大，什么好奇心重，童言无忌之类的，在对方上完再现。

楚骁白仿佛丢了魂一般，愣在原地，半天说不一句话来。

球球故意板着脸，平淡地应了声：“哦。”

忽然之间，球球有被动了。

楚骁白如捣蒜：“嗯嗯！”

球球叹了气，摸摸对方的脑袋，摇：“小傻瓜，妖怎么可能跟人类天长地久的？你想象一，过个五十年，现在年轻力壮的青年都已经变成了糟老，而我们还是现在这副模样……”

楚骁白低着，闷闷地回答：“……我们不能喜上人类的原因。”

虽然直播来钱快，相对于上班族来说，主播的时间充裕又自由，他现在混得还不错，养活自己不成问题，又能攒小钱，比起很多挣扎在温饱线附近的小妖要多了。

球球面无表地回望着他，一言不发，看着少年一面红耳赤，最后吞吞吐吐地又补充了一句：“……其实还有一私心。”

楚骁白：Σ(っ°Д°;)っ

“关心我？你确定？”

球球应了声，摸摸他的脑袋，有意转移了话题：“今晚直播，我可能不上了。”

咔！脑海中的画面犹如被击碎的镜，玻璃碎片稀里哗啦往掉。

“长期曝光在公众的目光之，万一哪天不小心暴了份，会很麻烦的。”

楚骁白到底不擅长撒谎，被他瞧得一阵心虚，弱弱地解释：“我觉得骆源生人还不错，你占了他的，又不讨厌他，他好像也有喜你，为什么不试着接受这段？”

球球纳闷地拍拍他的脸颊，担忧地问：“小白白，你嘛呢？”

“小白白，为什么你那么关心这件事？”

人妖殊途，这四个字的义。

好可怕！

他的脚受了伤，脸上也挂彩了，而且右手也有不对劲，要是这种状态去直播跨服竞技的话，别说是菜了，妥妥的被人啊。另外――

球球认真地分析着：“我自己倒是无所谓，反正是老油条了，小白白你却不一样，以后要去上大学的，万一被同学认来你曾经穿女装在葫芦娃直播平台上面开直播，终归不是什么好事。”

楚骁白：(⊙o⊙)……

“我仔细想了想，直播不是长久之计。”

球球见他一脸惊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