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那么,你在唐辉上的实验,成功了?”李维斯压着心的愤怒,尽量平静地问。
李维斯看着前发花白、佝偻的日裔男人,中气血翻腾,不能自已。
“就我所知‘彼岸’的实验,包括唐辉在,脑都有植手术的痕迹。”李维斯尖锐地问,“这些手术不都是你首肯的吗?”
战争的余烬原来从未彻底熄灭,只是被历史厚重的灰尘掩盖而已,一旦某些野心家一气,它就会死灰复燃,像毒蛇一般蜿蜒燃烧。
不,不能意气用事,他只不过是傀儡,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受害者,真正站在幕后俯视一切的是亚瑟资本……李维斯努力让自己平静来,反复告诫自己,提醒自己加布林之行的目的,UMBRA所有人殚竭虑为得是什么。
“只能说比其他人效果都要好,但远谈不上成功。”伊藤健太看李维斯压抑的悲愤,语气越发低沉,“事实上,只有找到E病毒的初始病原,才能彻底找到控制、完善它的办法。这么解释吧,最优况是得到八十多年前培育E病毒的人类DNA,但显然那是不可能的,当时的实验肯定早已死亡,尸骨无存。次选方案,是从现有志愿者中找到最接近初始病原的DNA碱基对。这就好像给病毒改造确定一个锚,一个基准,有了这个基准,研究才能逐渐趋于稳定。”
科书里平铺直叙的文字,影视剧里波澜壮阔的故事,他从来不知,原来它离自己这么近!
李维斯大致听明白了:“唐辉的DNA是目前最接近初始病原的样本?”
八十多年前,珠江南岸二十万难民的枯骨造就了波字第8604队在细菌战上的“辉煌”成就,八十多年之后,“彼岸”带着地狱中复活的撒旦――E病毒,重归故里,张开血盆大继续吞噬中国人的血肉,制造了一个又一个惨案。
这是另一种侵略,另一种战争,而站在他面前的,便是侵略者的实,战争的化。
“是的。”伊藤健太说,“这一,我并没有告诉RIVER。”
伊藤健太在一定程度上说得对,E病毒脱胎自战争,带着无法回避的原罪,但技术是无罪的,时至今日,真正残害无辜的,是控制和使用E病毒的人――亚瑟资本。
“那完全不一样。”伊藤健太微微提了声音,说,“这项技术确实是RIVER提供给我的,但我给志愿者植的并不是控制型芯片,而是辅助治疗型,我也是从邮件中才知他们一直有其他研究所从事仿生芯片方面的研究,一旦完的E病毒被制造来,二者立刻就会被结合起来。正因为这样,我才隐瞒了锚研
“因为我发现他们的目的并不单纯,比我父亲当年意识到的还要危险,还要黑暗。”伊藤健太沉沉说,“我们伊藤家之所以一直研究E病毒,是因为它可能给基因型脑病带来治愈的可能,包括帕金森、渐冻症等等,即使我一时鬼迷心窍接受了博伊尔的建议,也只是想通过寻找志愿者来加快研究度而已。但就在2025年初的时候,我无意间得到了一份RIVER发给亚瑟总的绝密邮件,才知他们一直以来的目的是利用E病毒制造超能力者,然后通过植实验脑的仿生芯片控制他们,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