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上午还是没能弹完那首曲。”克拉克夫人说，“后半段，副歌的分有两个小节弹错了。”

房门刚刚关闭，BN12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虽然脸苍白发青，但丝毫没有哮发作的虚弱。他小心地走到与医务室相连的小门前，拧开了门把手。

“不要紧，老病了，你知的。”

李维斯一直在等这一刻，事实上他本不确定自己能等到这一刻，一切的一切都太虚幻了，无论是他放在棋盘上的红药，还是伊藤健太弹了一半的曲，都是那么异想天开，天行空。

“是的。”

“啊，你听来了？”BN12无奈的地说。

两人对视一笑，默契地收拾了棋。克拉克夫人看了看时间：“还有十五分钟，算了不开新局了，周再战吧。”

他终于直面到自己的目标人。

“你不要紧吗？”克拉克夫人对他比较放心，毕竟算是加布林的老人了，平时也非常循规蹈矩。

克拉克夫人打开风琴，据上午病人的哼唱将副歌分畅地弹奏了一遍。BN12现惊异的神：“你也会这首曲？专门帮我在网上查的吗？”

“不，恰好有个病人听到你上午弹错了，告诉了我正确的旋律。”克拉克夫人说，也许因为在加布林这种沉闷不见天日的地方待得太久，连这小小的意外都显得那么有趣，“我想也许能弥补你的遗憾。”

“曲是你补全的？”伊藤健太站在两个舱室的交界，声音压得极低，余光时刻注意着心理咨询室通往外面走廊的那扇房门。

克拉克夫人凝神计算了一会儿，气地垮了肩膀：“好吧，我输了。”

还好，他成功了。

上：“似乎要结束了啊。”

“是A舱的重犯，正好在这里治疗。”克拉克夫人犹豫了一，混带过，霍克已经数次警告过她，她不想再惹什么不必要的麻烦，转移话题：“你在咳嗽？受凉了吗？最近哮有没有加重？”

就在这时，克拉克夫人的对讲机忽然响了，传来狱警急促的呼叫声，说B舱有一名犯人忽然昏厥搐，疑似羊癫疯发作，让她立刻前去救治。

“有一，可能是季节的原因。”BN12说，随即自嘲地笑笑，“忘记这里并没有季节了。”说着痛苦的神，捂着急促呼两。

“那颗红的棋，是你留

“好吧。”对讲机又响了，狱警在促，克拉克夫人拿了急救箱匆忙离去。

“你去忙吧。”BN12虚弱地息着说，“我只要休息一会儿就好，十分钟后会时参加名，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也好。”BN12站起来。

舱室里十分安静，不知名的仪间或发机械的“滴”声，一个年轻的男人被束缚衣紧紧裹在正中的病床上，听到门响，轻轻转过来。

“真是……太好了。”BN12晦暗沉寂的睛瞬间冒了一个细小的火花，旋即垂目掩饰地咳嗽了一声，，“是哪位病人？方便告诉我编号吗？也许我该谢谢他。”

克拉克夫人赶忙将他扶到沙发上。BN12掏呼了两次，仰躺在靠背上，脸十分不好。

作为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他无法确定伊藤健太能像他一样抓住每一丝可能，解读每一个细若游丝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