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李维斯叹了kou气，沉声说，“在你之前我见过四个和你一样的超能力者。他们和你一样都背负着某种沉重的过往，在nei心酝酿着巨大的仇恨。他们也都像你一样，chu于某种原因选择用这种力量实现他们人生的反转，cao2控、绑架、杀人……从某种程度上讲他们确实报了仇，但你知dao他们最后的结局吗？”

“什么？”gong以晴xia意识地抬起yanpi看向他。

李维斯低声dao：“死的死，疯的疯。”

gong以晴打了个寒噤，牙齿“咯”地一声。李维斯dao：“其实他们在接受改造的那一刻起已经算是死了，因为他们放弃了人xing，放弃了对大脑的自主权，把自己的躯壳当zuo傀儡，或者说工ju送给了别人。你知dao，傀儡和工ju的xia场一般都是很凄凉的，一旦失去利用价值或者危及主人的利益，就会被毫不犹豫地销毁。”

gong以晴再次打了个寒噤。李维斯想起惨死的几名超级脑，摇tou轻叹dao：“所以最终他们都被‘清扫’了，当cao2控者发现他们行为失控，被警察盯上的时候。”

顿了一xia，他用枪kou指了指gong以晴：“现在，很明显，你也被警察盯上了，所以……其实你的chu1境很危险，被我拘捕反而是最安全的。”

gong以晴“哈”地怪笑一声，漂亮的面孔不受控制地chou搐着，越来越扭曲，仿佛涂了一层rong化的蜡油一般：“李先生，你不愧是网络作家，居然能编chu这么jing1彩的故事！哈哈，有趣！”

李维斯一个字一个字地dao：“王浩、齐冉、张斌、周宝妹，这是他们的名字。如果不相信我刚才的话，你现在就可以上网查，这些都是被‘清扫’掉的，你的‘同类’。”

gong以晴的笑声戛然而止，虽然她不大看法制新闻，但这四个人的死在过去一年中反反复复上过很多社会新闻推送，她多多少少是知dao的。

“你的‘清扫者’应该已经chu动了。”李维斯看了看表，dao，“如果我现在带你回派chu所，半路上大概就会遇到他，也许是车祸，也许是枪击，或者更血腥一dian，你会被他彻底控制，把我勒死在座位上……总之在到达目的地之前他一定会让你咽xia最后一kou气。”

gong以晴嘴角chou动，说不chu话来。李维斯看着她风姿全逝的，近乎丑陋的脸孔，dao：“所以，以什么罪逮捕你并不重要，只要让对方知dao你暴lou了，等待你的就只有死亡。gong小jie，事到如今你也该明白了，这不是常规案件，不遵循任何常规逻辑和现有法律，我们也不是普通的警察――我们的目的不是把你送上法庭，而是要保证你活着，并通过你找到那些制造超能力者的人。”

时至此刻，gong以晴终于对自己残酷的命运有所了然，整个人忍不住发起抖来，连说chu的话都带着牙齿磕碰的脆响：“然后呢？你们会把我怎么样？”

李维斯沉默片刻，说：“这个问题超chu我职责范围之外，我无法回答，也许我的上司能给你一个答案。但是我想不guan怎么样，你今后的命运也要比那些已经死去的超级脑好。”

“是吗？”gong以晴惨然一笑，“能好到哪里去？送jinjing1神病院？关在特殊牢房？还是被秘密送到什么研究机构？”

“这取决于你的态度。”李维斯终于将话题引到了今晚的终极目标上，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