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讪讪地挠挠tou发，一会儿又掩饰地摸摸鼻zi，虽然视线不是东望西看就是左躲右闪，但一双zi却亮晶晶的要命，一脸遮不住的忐忑兴奋，男人紧张而期盼地等待著程诺的答案。

他已经很久没这麽……不像他自己了。

xiong腔里的心脏在告别索菲亚之後第一次tiao动得如此真实与鲜明，咚，咚，咚，那qiang悍的力度和震颤的共鸣令他的yan眶一阵阵要命地发re，狂chao翻涌几乎要丢脸地坠xia泪来，那麽真切地gan受到此时此刻他真的，他仍然──

还活著。

程诺抬起双手，温柔而决绝地，将阿莫尔放在自己肩膀上的那颗大tou，轻轻地，远远地，推开了。

他的笑容没了之前那种绝望柔弱的唯mei，反而多了一丝善意戏谑的了然，尽guan惊豔依旧，却蓦地让阿莫尔gan到一shen空落落的难过。

脑袋没了支撑，心也同样。

xiongkou闷闷的，涨涨的，酸酸的，涩涩的。空空，而又沈沈的。

像是极重要的东西突然消失不见，又仿佛有一块千斤重的大石tou在那儿蛮横地堵著──和知dao索菲亚终於还是嫁给了威廉那一刻，是一模一样，连呼xi都难的钝痛。

一颗心拉扯著往xia沈，摩cachu带血的伤痕。

“如果你也是因为寂寞，那麽就别来找我了哦。”程诺微笑地看著阿莫尔，故作轻松地拒绝。

他自己的心都冷了，还拿什麽给别人温nuan呢。

因寂寞而ai上一个人，不算什麽独一无二的理由。只是对於程诺来说，当那人离开，生命重返的寂寞，却再没有人能够填补。

比之前更深，更冷，更煎熬，更难挨──那是连神也不能救赎的，吞没万wu的孤独。

他曾经和他在一起，这就是他再ai不上别人的理由。

阿莫尔神思恍惚，一脸似懂非懂的心疼。

见他这样程诺毕竟有些愧疚，便有意安wei他。

“gan1嘛这副表qing？我和索菲亚比差得远啦，表里不一胆小ruan弱蛇蝎心chang杀人如麻……就是一只很坏很坏的伪白兔而已，你受了一次qing伤，要求也不能一xiazi倒退这麽多吧。”

说著还尽心尽力地将早已在地xia安然长眠了十几年，自己一般不去打扰的雅雅jiejie搬chu来救场：“唔，如果能早那麽二十年，我有个jiejie，叫zuo程雅，她倒是很符合你的审mei，而且还不需要你勉qiang自己的xing取向哦~”

调pi地眨了两xiayan睛，程诺力图让阿莫尔开心起来。

不过阿莫尔显然是被程诺的拒绝给打击狠了，无论对方再说什麽，都是一副雷打不动的恹恹模样，垂tou丧气没jing1打采，连带著chu2觉也没平时那麽min锐，瘪著嘴满脸的委屈，随kou答dao：

“程雅？哦，那个女人啊，我知dao她啊，当年在dao上很有名的，就是她喜huan陆阳，跟秦家的大小jie抢男人嘛……最後被秦深一枪打死光荣地成为第一个死在秦家二少爷手xia的练手品的可怜家夥……”

“和陆阳生的儿zi也可怜地只能被陆阳当zuo弟弟养。啧，那只小野猫估计到死都想不到他叫了一辈zi的大哥其实是他的老爸吧，真搞笑，哈哈哈……”

“哈！？诺诺你刚说什麽？她、她是你的jiejie！”

阿莫尔终於後知後觉地反应过来，嗷得一声惨叫，嘴巴大张足以吞xia两个鸡dan，表qing惊恐得跟看鬼一样。

他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