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实却比杀了我……比杀了我还要更难受啊!
秦真抬起手,用半个手掌遮住自己一半张脸,一半阴影一半光明,如同他此时此刻矛盾纠结的心,一半是海,一半是火焰。
他格骄傲,又没有哥哥那麽厉害。哥哥是表面谈笑风生令人如沐风,但实则风过无痕,不吃,油盐不。而他总是学不会乖,这麽多年,仍是小孩脾气,吃不吃。
秦真微微张了张嘴。好想,真的好想,对面前的人说一句,哥哥,小心。
…………
刚刚他想哭,现在……他更想哭。
秦真看得呆了,本已极苦的咙艰涩地一哽,便立刻涌上来一波人泪的酸楚。
所以他永不臣服於悍的铁腕,但往往跪倒在柔的脚畔。
卡,轻轻地一拉,一顿,秦深上好了膛。
屋中余三人齐齐变,秦绵失声叫:“阿深,你要什麽!”
他要输了,秦真想。服的冲动像涨的海,一浪比一浪烈地冲击著他摇摇坠的心
秦深小心而温存地摩挲著手中的枪支:“真怀念,也许你说的对,父亲,我的孽,比你年轻时还多。”
而秦长的反应尽比他们淡定,没有说话,但脸也明显阴了来,难看得很。
他原本是抱著如此决绝的,疯狂的决心,拿命作赌,用命相搏。可是现在,就因为哥哥这一个充溢温亦满威胁,同样不顾命,舍命一搏的小动作,秦真忽然就觉得自己,再也持不去了。
他本来很定的,特别定,一早就定决心,即便是死也决不会退让半步,而只要他还有一气在,今生今世,他就绝不许哥哥和那个贱人在一起。
秦真更是看到都红了:“哥哥,你这是……真、想、一、枪、毙、了、我、吗!”他握紧拳全剧颤,如果不是秦绵在後用尽全力拼死拽著他,他恐怕就要忍不住一个箭步冲过去和秦深捞起袖人生的第一场架了,嘶哑地怒吼,“你来啊!你来啊!有本事你就真的杀了我!一枪毙了我啊!混!……混!”
顿了顿,秦深眯起睛,淡淡地笑了:“不过我现在总算知,其实老天把一切都看在里,他是公平的。”
“你怎麽会这麽想,真真,我怎麽可能杀你,”他一边说,一边就将那已经上好了膛,随时随地都可能枪走火夺人命的危险枪,徐徐对准了自己的膛,“你是我最疼的弟弟,我把我自己杀了,也舍不得杀你。”
其实他更想说一句,哥哥,我相信你。
砰!
在场其余的三位都是看多了杀戮枪战,一路从生杀
秦深自顾自把玩手中枪支,像小时候一样。只是那时他未曾长大的手掌只能将其堪堪拿住,如今,已是绰绰有余。
他不怕自己没命,但他怕哥哥会死。
他相信他,他相信他……他真的相信他!他相信,哥哥当然,舍不得杀自己。
他舍不得杀他,他知,他知,他当然知!可是,可是……哥哥,你上了程诺,你要和程诺在一起,你说你这辈无论如何都要和那个毁了我的贱人在一起……
说时迟那时快,秦深迅速错开他的双,同时将枪往挪,准地对上他的左後,然後眉不皱也不眨,直接一个扣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