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重，直到一次见面。”

“快递公司说送花人选择了匿名。”

虽然此时对某人有着太多的疑问与愤怒，但凯德忽然觉得在那些纵横交织，复杂到难以言表的里，心中不小心被什么了一。他默不作声地把纸条撕碎，拿纸巾包着，和床某个染血的棉球裹一团扔了垃圾箱。

“很久不练习总是会生疏的。”凯德神如

“什么人送的？”

“怎么就让人走了，送花的人可能就是一条重要线索。”尼急。

这个时候，一个小护士有些胆怯地敲了敲门，捧着一盆白花篮走了来。凯德神古怪地扫了她一，尼也不禁皱起了眉：“这是什么？送错地方了吧？”

是沉默地摇了摇。

虽然盐湖城的警察们买了他的账，但这显然骗不过FBI总请来介调查的探员。

凯德尽可能真实地在报告里陈述了他是如何在视频里找到了“艾瑞克”的线索，盐湖城地室非法“狩猎”活动以及那一大笔交易，但是至于地迷里和“艾瑞克”的接，以及他自己是怎么莫名其妙现在病房楼屋的，凯德一概拿“失血过多记不清”搪了过去。

“没事没事，尼。”凯德摆摆手，止住尼那刨问底的架势，向护士充满歉意地一笑，小姑娘见状连忙脚不沾地地跑了去。

尼翻了个白：“我去把盐城局的警察请来，记住，不该说的不要说。”

见尼离开了病房，凯德小心翼翼地从花篮正中一朵象牙白的玫瑰，在花里找了一张白的小纸条，是“艾瑞克”的笔迹――

“K，听着，一会儿盐湖城警察局会有很多问题要问你，而我只想在他们找上你前和你说话。”尼压低了声音，“和‘艾瑞克’相关的事你要把握好分寸，去怎么说都是局里的一个大丑闻。这事儿上把FBI撇的净一，主要交给当地警察局去理，答得恰到好就好。”

“就没有署名？”

满天星和白百合的花篮组合原本是葬礼的标，这种威胁手段在警察局屡见不鲜。（注：国葬礼貌似不怎么送菊花，送百合的多。）小护士面带难地把花篮放在凯德床：“我有再三确认过，确实是指明说要送给这位先生的。”

“查不到的。我随便路上找个小孩儿，二十刀就可以帮我订花篮了。”凯德扫了一尼送来的太阳花，忍不住打趣，“倒是比你有品位。”

“极限状态一分钟乱码背诵，你就连一个字母都没有背错。但是现在你要告诉我，”探员挖苦地问，“中个弹就什么都记不清了？”

“就是鲜花公司的快递，”可能是尼一冷来的脸吓着了小护士，她百般委屈地解释，“我只是帮人拿上来而已。”

凯德了。

鉴于前两次的对话不而散，第三次的时候，总局来的探员把一张考表狠狠地拍在了审问室的桌上：“这是你以前在三角洲队时的训练成绩。”

第二天，凯德就架着拐杖，不遵医嘱地和尼一起飞回了纽约。一回去他就被毫无悬念地停职了，从写报告，到盐湖城一案的调查，到局里关于“艾瑞克”的审问，再到各种心理咨询，凯德觉得自己简直一个变成了三个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