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伯的女婿今天来看我,当然也没这个好心,只是又和我说上回的事,大概也猜到了我不肯,就承诺拆迁得到的钱还了债后再给我们二十万。他还说这样已经算好了,我们家地小,赔不到多少钱,多得的那钱算给他们的利息了。”陈母见陈似锦接了西瓜,便有些雀跃,搬了条木凳坐在一旁和陈似锦说,“我又没有这么傻,他这明摆着是来骗我的,我怎么可能上当?我也就听听着。他就带来了这么一个瓜,我切了一半,另外一半搁在厨房里,我们晚上吃!”
“是有赔偿,但不多,我们的房加上地里的田,我估算了一大概两百万多三百万不到。不仅是地少,而且家里只有两个人,再算
可是她哪里有钱呢?如果,如果能把之前还给姜家的那笔钱拿回来好了。她才有了这样的念便觉得自己有些好笑,怎么可能呢,姜家哪一个人会有古?
☆、你的后(二)
她走到了自家的院门前,大门敞开着,看到陈母正坐在屋前一块小平地上,骂着散养的那些母鸡:“好好吃!每天只知吃,也不知诞颗金来,睁睁地看着我在这边过苦日,不过,等我以后搬城里,住了大房,保先把你们卖到菜市场去!”
陈似锦拿着西瓜的两端,手一掰,成了两半,她顺手就递给了陈母一半,说:“妈,我和你实话实说,拆迁对我们家来说算不上完全的好事。我已经在网上查过了,沙坪这边的房租一个月不带独卫是一千二,而你还要去菜市场买菜买米,租房里饭烧菜用的又都是电,我估计了一,这样一个月来你的生活费大概是三千。”
陈似锦叹了一气,站在大门,无奈地说:“妈,我回来了。”
陈似锦正把书包里的笔记本,法条,书本拿来放在了床上,手一顿,目光转到陈母的脸上,半年未见,不知不觉间她又老了很多,纵然平日里再没用,可那也是自己的妈妈,此时却脸带着讨好的笑望着自己,心中也是蓦然一酸,她叹了气,说:“你也多吃些,这西瓜是……”
陈似锦和陈母同住一间平房,只在房间的对半用木板隔开,留了段空间挂上了碎花的窗帘,窗帘用了这些年已经脏了,摸上去腻腻的。陈似锦的小床挨着墙角放,上面已经铺好了晒过的被和枕,的蓬松的。在她对面的墙上贴着放的是一张折叠的桌,上面零零散散地放了许多的琐碎的东西,有断了齿的梳,中间裂开的镜,一个满了发圈的小黑纸盒,两只杯,一把壶,一包只剩了几张的餐巾纸,以及半个切开的西瓜。
陈母洗净了手,从厨房里拿了菜刀过来,很小心地切,每片都把握好厚薄,然后将剩的大半捧到了陈似锦的手边,说:“大的天气回来,先坐歇歇,吃片西瓜,东西我过会儿来收拾吧。”
即使之前已经想好了对策,但到底对方人多势众,况且大多数是已经在社会中浸淫了几十年的,对付她一个还没有毕业的大学生实在是太容易了。即使挨过了这一阵,之后的钱确实回是一个极大的问题。
她不确定,万分的不确定。
“所以呢?”陈母小心翼翼地望着陈似锦,语气忐忑不安,“可是,这是一定要拆的啊,我们也是有赔偿的。”
个人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