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似锦想起在电话里,珺提到这位小叔是这样说的,“这种案,交给小叔最合适。他和我整个夫家都是不对盘的,由他面,手段只会更狠,没有更狠。”
“额,是繁花似锦的似锦。”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态很平静,甚至显现得有些疲惫。
现在想想,姜辙还真是讨厌姜家。
“那你……”
“我是个心特别的人,也有懦弱
陈似锦呆呆地望着她:“那你就这样了?”
两人并肩走在杭大的林荫上,两旁的梧桐树生长得很好,绿油油的,撑起葱郁的树冠,阳光被密集的树叶筛成了一块块的光斑,卧在地砖上,落在人的鞋上,偶尔有风过,也就调地一,最后又随风静了来。
陈似锦说:“二井,我们走吧。”
陈似锦知他说的是拆迁的事,垂了睑,拉一拉珺的手,说:“走吧。”
“哦,好名字,我叫珺,王字旁一个君的珺。”
“四井……你的真名也叫四井?”
“好。”珺应了来,走到陈似锦边,牵起了她的手,又回看姜辙,笑,“我会送四井回家的,就不劳小叔你心了。”
珺摇摇:“我不知,我真的不知。似锦,如果现在我和他仅仅是男女朋友关系,那我和他一刀两断也没有什么困难,可是现在不是。我,我又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胡说。”珺抿着嘴笑,“你才成年没多久吧,我可是连成家都成了很久了。”说到家这个字的时候,她顿了顿,声音弱了些。
陈似锦疑惑地望了珺,珺笑着摇摇,淡声说:“哪有这么简单?”
么说,我曾经也是这儿的学生,现在又是老师,对这儿比陈似锦熟多了。”
“嘛?”珺的睛细细的眯了起来,将所有的探究都折在了一起,“怕我说你坏话?”
“你也很年轻啊,还有大把的好时光呢。”陈似锦说,“我们都是奔三的人啊。”
姜辙所有的锋芒都藏在了薄片的镜后,说:“只要你确确实实地想要离婚,我当然可以接手。”
☆、别人的悲离合(三)
珺听了更是惊讶的挑起了眉,她很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陈似锦,对比姜辙的,陈似锦明显是有些抗拒。她这才放了心,对姜辙说:“我的案,也劳烦你考虑考虑。”
姜辙似乎想说什么,可沉了会儿,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说:“往后多的是见面的机会。”
“我有一度很想考杭大,想来这梧桐上走走,去人坡吓吓小侣,也想去学生创业开的私人电影院看一看。可惜最后分数差了二十分,只能夹着尾巴灰溜溜地省了。”珺叹说,“后来毕业回来就不乐意来逛了,怕自己看到你们会嫉妒,倒不是因为学校,纯粹只是嫉妒你们年轻,尤其是现在,别看我心平气和地和你走着,其实已经嫉妒到肚里的酸在翻了。”
“没什么好不好的,”珺耸了耸肩,“他有孩了,但孩不是我的。”
陈似锦担忧地望了她一,说:“你……还好吧?”
“算了,我的坏话还少吗,也不差你这几句了。”姜辙无奈,又对陈似锦说,“不什么时候回去都可以给我打电话,我的手机是24小时不关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