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

狄秋说：“你等等啊，你微信是这个号码吧？我加一你，我发东西给你看。”

屏幕上来一只捧腹大笑的小兔。

狄秋，晏宁又说：“找伴侣的时候这一比较重要，找人的时候这一不太重要，狄秋，你想找人还是想找伴侣？”

晏宁把灯关了，他抱着狄秋睡觉，狄秋还是睡不着，任晏宁抱着。一晚过去，第二天一大早，他一个人回了苏州。他在外面跑了一整天，看准了好几家花店，天一黑，他就一家一家找过去，把每一家店的每一支红玫瑰都买了来。这么许多玫瑰，他也数不清到底有多少朵。他把它们抱回家，铺在地板上，茶几上，沙发上，放在冰箱里，摆满了阳台。

他隔一段时间就去给它们洒，他等待着，过了八，过了九，十了，他给晏宁打去电话，问他：“我在家，你不回来吗？“

晏宁回：你还真买了？

对方正在输。

“我们分开的时候到了吗？”

狄秋一愣，晏宁说：“我短信你吧，微信号码是这个手机号。”

你也喜我，我们在一起一段时间，然后就分开，就是这么回事吗？”

晚些时候，晏宁发来微信。

“你知我家wifi是哪个吗？密码知吗？”

对方已读。

“有什么区别吗？”

狄秋的脑袋抵在晏宁，他听到晏宁的心声，整齐，有力，有规律可循。他还听到晏宁说，“没关系的。”

谢谢，你说得没错，收到花总归还是蛮开心的。

狄秋躺在了沙发上，他闭上睛，往边上一，到了地上，他的脸颊一阵刺痛。他摸了摸，他被一支玫瑰花花枝上的刺划伤了。

晏宁看着他，说：“我们在一起是蛮开心的。”

对方正在输。

你不等我生日再送？

“伴侣间的一切行为都能用逻辑解释，人……”晏宁轻笑了笑，他抱住了狄秋，吻他的额，他像是在叹息，“是啊，是怎么一回事呢？”

一时间，狄秋不知该说什么，他握着手机，坐在了沙发上。他调了系统自带的表符号，好多表可以选，哭的，笑的，哭笑不得的，的，憎的，又又憎的。好像每一个都可以用，又好像每一个都派不上一用场。

晏宁挂了电话，一会儿就发来了短信，狄秋照着上面的指示连上了网，好微信，一通鼓捣，拍了张家里的照片发给了晏宁。

他歪着脑袋，脸朝着晏宁，问他：“我们要分开了吗？”

晏宁笑着说：“你一声不吭就不见了，我还以为你真的跑了。”他又说：“我在我爸妈家里，很久没回来了，来看看，晚上住这里了。”

狄秋把手机放在了一边，他拿起一支玫瑰花放在上，他摸到花，小心地向摸索，他摸到了一尖尖的小刺。狄秋缩回了手，扯一片花放在嘴上，推了嘴里。玫瑰花有些苦，他嚼了嚼，吞了，坐起来，扫视了圈，起抱起一摞玫瑰花，扔了垃圾桶里。他把阳台上的花，茶几上的花，厨房里的，玄关上的，全都收拾了，垃圾桶里不，就垒在墙脚。冰箱里的玫瑰花已经沾上了很多其他味，摸上去冰冰阴（冷），狄秋把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