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秋抬抬眉：“你觉得我讲得还行？”

晏宁说：“我生日十二月三十一号，你记得送我玫瑰啊。”

狄秋不理他，一素一荤上了桌，狄秋夹了一筷西芹百合嘴里，脸颊鼓得涨涨的，晏宁笑得刹不住车，一歇，平复了，问他：“礼拜五我一个朋友生日，你有没有空啊？”

晏宁被汤呛到了，狄秋不响了，阴恻恻地怪笑，还发奸诈的哼笑声。晏宁拱手拜了拜他，：“礼拜五，你到我家楼等我吧，我载你一起过去。”

晏宁说：“不用送东西，我们就是吃顿饭，聚聚，送礼也难送，都是微信转红包了现在。”

狄秋又要了份三鲜饺，晏宁：“油面筋肉和汤都还没吃完呢，吃得掉吗？”

晏宁哭笑不得，连声说：“好好好，过会儿打包吧，路上喂喂浪狗。”

三鲜饺和豆腐羹上桌了。狄秋一一个饺，吃三颗，打着手势和晏宁：“不啊，在丹麦啊！”

狄秋：“我看船估计是撑不住了，我也海了，一条人鱼从我边游了过去。”

狄秋瞪了他一，一气连吞带咽不停歇地吃了三颗饺。晏宁给他端茶送：“别噎着。”

狄秋问他：“你朋友喜花吗？”

晏宁一拍桌：“好吧，你还有什么故事你都说来吧！洗耳恭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紧接着，“你考不考虑去网上开个直播间，专门讲故事啊。”

“然后呢？”

晏宁笑了：“那是初次恋验，我说的是初次恋对象

狄秋说：“不啊，我喜图啊。”

狄秋用力咽嘴里的东西，问：“晚上啊？”

“然后风暴离我们很近了，又是刮风又是雨的，电闪雷鸣，一刻不停，有人海了，有人爬上桅杆海，还有人在桅杆上上吊的。”

两人分着吃完了多要的那份三鲜饺，打包了油面筋肉，了餐馆就开始满大街找浪狗。大街上人多，车也多，狗影都不见一个，他们便转了边上的巷里。

晏宁挑起一边眉问：“那你还能活着回来吃上一顿饺，额骨也太了吧（足够幸运），你是从宁波还是福建回来的啊？”

他又说：“不是啊，我的那个装在瓶里的船是在国旅游的时候买的。”

能是船长，我想，他会不会喝酒喝死了？”狄秋伸手指放到自己鼻，“人还有气，”他顿了顿，“但是他真的好臭啊。”

晏宁说：“不啊，你长得好看。”

“啊？”晏宁拷（舀）汤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眨着睛没话了。

狄秋扮个鬼脸：“我逗你玩儿呢！”

巷里没有路灯，偶尔有电瓶车摁着喇叭经过，能提供片刻的光亮。狄秋和晏宁并肩走着。晏宁忽然问他：“我该不会是你的初恋吧？”

狄秋：“我说了我没想吃什么荤菜和汤啊。”

晏宁把一碗汤推给狄秋，摇着笑，不响。

狄秋说：“今天早上你打飞机用掉了两张纸巾，你家里床现在放着的一盒纸巾是妮飘的，对不对？”

狄秋把盘里最后一颗饺夹了起来，咬了，说：“收到花总归开心的。”

狄秋：“你不相信吧？”

“对啊，白天你忙着环游世界啊。”

晏宁，说：“信的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