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踏大门时,往保安室那儿多看了两,保安还是那个保安,翘膀搁脚地坐着,对着排监控电视哈欠连天,理也没理他。狄秋笑了,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步伐轻快地走到了街上。
墓园倚山而建,狄秋捧着花,走了几步,仰看了看,拾阶而上。
刘姆妈说:“放心好了,我在的,我帮你开门。”
狄秋问:“那我用安全锤敲自己的脑袋怎么办啊?”
狄秋眨眨睛,没响了。一时间,没人接话页,晏宁来打圆场:“那这样,我们去楼普通病房看看,王队长,我们现在搞了个新的烟雾系统……”
照涂成文的说法,基于诸多客观事实,他主观上认为狄秋目前还不适合院,但依据两项客现实:其一,狄秋已经年满十八,不需要由法定监护人决定他的去留;其二,狄秋不有任何暴力或者危害社会的倾向。换言之,狄秋已经备了离开医院的条件。于是乎,九月初,一个太阳还没来的清晨,狄秋一手夹克,一手香烟,一拍袋里的手机,录音笔,大摇大摆地院了。
王老板看着晏宁:“火灾么从门跑去啊。”
晏宁清了清嗓,说:“你去看看书吧。”
他在石路搭了辆公车到了北广场,换了游4,一路从苏州坐了木渎,到了木渎市,他找了家花店买了束花,换了辆车,辗转花了两个小时终于来到了一片墓园门前。他来看小丁。
午,负责焊窗栏的包工就来了,随行的还有个消防队的大队长。晏宁带他们来的,包工姓王,大队长也姓王。王老板带了把卷尺,量了量客厅和卧室两扇窗的尺寸,敲敲窗玻璃,说:“其实可以把玻璃换掉,平时打不开的那种,反正病人都有放风时间的,不然也不会有人半夜三更翻窗跑去了,也不会死人了,啊对?”
王老板对晏宁:“格么加把锁。”
不一会儿,晏宁回来了。狄秋看到他就说:“我打东西,打好了发你邮箱,你帮我打印来吧。”
王队长笑着看他:“你们安全课得蛮好的嘛。”
狄秋在边上看着,问:“那火灾怎么办啊?”
晏宁说:“门要是开不开,最好是躲在卫生间,巾湿了堵住门。”
王队长:“不是,是要保持冷静。”
狄秋正好打完了,直接发给了晏宁,晏宁拿手机一看,确实收到了封新邮件,标题写着:“致各位主任,各位医生,本人狄秋,申请院。”
王队长看着刘姆妈说:“火灾也不建议你们从窗窗,这么,不行的。”
一行人鱼贯而,刘姆妈关好了门,看看狄秋,笑了笑。狄秋坐在沙发上,沉思了歇,拿手机就开始打字。
“啊?什么?”
狄秋说:“像我这样被禁足的,门平时也是锁起来的。”
狄秋快嘴接:“找到钥匙,打开安全锤的锁,用安全锤敲碎玻璃。”
,涂医生好啊。”
此时天尚早,四冷清,放望去,除了青灰的石碑,就只有些松柏了,它们傲然地着腰
晏宁笑笑,王老板摸摸巴,:“格么放把安全锤,苏州公交车的安全玻璃都是我表弟厂里的,你们啊要考虑考虑?”
王队长说:“好了好了,发生火灾,发生任何危机,大家要记住,第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