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秋问了声：“自闭症是不是治不好的？”

狄秋打了个激灵，忙把抱着的东西全递给了阿青，阿青顺势了屋。姚护士一瞅狄秋，珠滴溜溜打转，狄秋哑着嗓：“我问阿青借的，怕烧了没法还他……”

涂成文也过来了，指挥现场：“小晏！去找灭火啊！赶紧的！小姚，先把病人带走！”

狄秋还要解释，可一看涂成文，他笑得是那么亲善，温和，狄秋也笑了来，没脾气了，什么也没说。涂成文领着他往楼梯间去，他默默跟着。

晏宁大惑：“啊？你烟还是鞭炮呢？？”

“哪能搞这么多烟啊，再多一，就要了！”那上了年纪的护士嘀咕，她一瞥704，对着那门开的病房呼喊：“放放？放放妈妈？在吗？”

他一看，晏宁和另一个年轻的医生，一个提着灭火，一个端着盆了702。狄秋扯着嗓门又喊：“没着火！！”

说罢，涂成文望了望702，看了看狄秋，个和蔼的微笑。走廊上到都是呼唤放放和放放妈妈的声音。

她往704里走，涂成文吩咐后另两个护士：“一老寻寻！嘞嘿啥？！”（一起找找，愣着什么？！）

送，想说什么，咙里一阵，先咳了来。一个女人从704冲了来，她怀里还护着个孩，女人也不回地往楼梯间跑去。

狄秋说：“我偷的。”

阿青撇了撇嘴，要关门，狄秋一招手，才要讲话，晏宁横到了两人中间，一把将狄秋从702门前提开：“你没事吧？？”

女人飞快地扫了涂成文，她的怀抱还箍得很紧，孩闭紧睛尖叫了起来。女人哭了，一哭一抚孩，言辞温柔：“否要叫，否要叫，妈妈带倷转去哦。”（不要叫，不要叫，妈妈带你回去哦。）

她嘴里还说着什么，但声音越来越轻，她往楼上去，回了七楼，狄秋再听不到她的声音了。

姚护士拽紧了他，狄秋看着涂成文，比划着说：“就是我偷烟！”

涂成文问他：“香烟谁给的啊？”

涂成文说：“人要有耐心。”

一个上了年纪的护士推着阿青要他屋：“好了好了，没什么好看的。”

姚护士搀着狄秋往边上去，一瞥他的怀抱，：“这些就是你的宝贝了？书啊？印度攻略，蒙古攻略，还有这个铅笔盒……”

涂成文和姚护士打个手势，伸手搀了把狄秋，说：“不是你放的火，我知的。”

女人挣了，抱着孩站了起来，谁也不看。孩忽而在她怀里剧烈地挣扎，嗯嗯哦哦地胡喊，女人生气了，凶巴巴地教训：“否要吵！”（不要吵！）

狄秋靠墙站着，涂成文又说：“小孩长的时候，这个时候不睡觉，以后长不的。”

狄秋又是摇又是摆手的，咙算是缓过来了，皱着眉着睛说：“没着火！是我烟！！也不知怎么搞得，烟这么大！！”

他推开了楼门，只见一个女人坐在通往六楼的阶梯上，她紧紧抱着个孩，孩的脑袋挂在她肩后，一张小脸雪雪白，一双无神的黑睛茫然地望着狄秋。孩看上去呼得很吃力。狄秋看了看涂成文，涂成文上前拍拍女人，小声地说：“放放妈妈，没事了，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