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洁应了声：“这里有圣父圣，观音如来，穆罕默德。”

狄秋问洁洁：“这里有听不见的人吗？”

。

晏宁。

洁洁：“女人的第六很辣手的。”她空看了看狄秋，笑弯了睛。

说着，她从轮椅上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前走，他们面前是堆成小山似的纸盒和垃圾袋，洁洁弯腰，在那些纸箱里翻找了起来。狄秋走过去，着鼻问她：“你找什么？”

狄秋笑了，把盒平放在了桌上，哧哧地。不一会儿，那两个穿白大褂的男人吃完了，一个直接走了堂，另一个――那年轻些的，长得锐，英俊的那一个径直朝他们走了过来。狄秋拱拱洁洁，坐直了，两手抓着盒，脸上微笑。

堂里没什么人，近的，有一桌四个男人在飞行棋，远的，有两个穿白大褂的男人对坐着吃饭，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其中背朝狄秋他们的男人转过往他们这里张望。男人年轻，神锐，五官英。他很快就又转了回去。

洁洁有些饿了，让狄秋推她去堂。堂还能买饭，不过不剩什么菜了，狄秋要了盒，洁洁要了碗面条。两人找了个座，并排坐。狄秋喝，洁洁吃了两面条，拿着psp打三国无双。她选了简易难度，用的是存档人，99级的小乔，一场，扇往两边一飞，割了一茬小兵。洁洁打得很开心，狄秋打了个哈欠，趴在桌上看电视。放在的电视机在播电影，外国片，声音有些轻，底的字幕只会提示此时响起了怎样的背景音乐。

男人敲了敲桌，看着洁洁：“有访客要登记的，表弟也要登记的。”

狄秋收回了手，笑还是笑着，他看到男人的牌。

“多久以前啊？”

狄秋说：“结棍。”

“你啊玩游戏机的？”洁洁弯着腰刨一只纸箱，问狄秋。

洁洁说：“传染病。”

两人齐齐笑，洁洁埋狂方块键，狄秋仰起看电视，一行字幕停留了很长的时间。

洁洁也不抬，说：“不要烦，碰到吕布了。”

洁洁说：“有人问起，就说你是我表弟。”

狄秋：“晏医生，您

晚间起了温的风，风里有栀花的气味，得有些呛人了。狄秋打了个嚏，洁洁拍拍他：“好了好了，就这里。”

男人停在了他们桌前，他看看狄秋，狄秋作势要和他握手，说：“您好您好，我是她表弟。”

温柔的，戏剧化的音乐。

狄秋看过去，洁洁拨开了一堆脏兮兮的绒玩，拎了台红的psp。狄秋说：“以前玩过。”

狄秋不声了，默默吃香烟。洁洁看他：“你以前都玩什么啊？”

两人站着吃完了各自手上的烟，带着这台psp回了住院楼。

狄秋：“为什么女孩都想认我作哥哥，作表弟？”

字幕写：快的音乐。

狄秋笑了来，洁洁也笑，踩在许多旧杂志上，背对着狄秋勾了勾手指。狄秋了烟，把火星呼得一闪一闪的，才把烟递到洁洁手边。洁洁拿去了，狄秋又了一。

狄秋还是不响，呼香烟的声音都很轻了。洁洁拨动开关，psp的屏幕亮了起来。狄秋偷瞄了，统共三个游戏：战神，怪猎人，三国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