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扶眠,忽然伸手钳住沈如茵手腕。
她不是有心要去祸国,却也许已经无意地祸了国。
沈如茵还想说什么,便闻门忽然响了两声,随着宁扶眠一声“来”,便有一男开门,低首行礼:“家主,一切都已安排妥当了。”
宁扶眠他分明,就是在责怪自己。
沈如茵低紧紧握拳。她又何尝不知,宁扶清之所以会独独将白家的事压,都是为了她。
掌中的小钥匙硌得沈如茵肤刺疼,她泪朦胧地看向宁扶眠,近乎哀求:“可我舍不得。我知他是因为我,我也知我这样就是妇人之仁,可是我……我舍不得……你要我如何亲看着你将自己送上死路?”
宁扶眠冷淡地撇开他的手,不绪:“那你便不要看。”
宁扶眠微微侧对后属吩咐:“送他们城。”顿了顿又:“将我屋中那个木盒一并送走。”
他哪里是在怪宁扶清?他表面上字字句句都指向宁扶清,却其实都是在骂他自己。亲手除去后患的人是他,随手造证据的人也是他。
第127章别离
可即便责怪,他也依然要这样。这个毁灭家族不肖孙的衔,终究是落在了他的脑袋上。
宁扶眠收回砍在她颈后的手掌,将她揽在怀中,摸了摸她鬓发,叹:“小茵茵,哥哥今生便只能陪你到此了。”
“你不懂。”宁扶眠淡淡,“多少令人悔恨交加的后果,都来源于当初那优柔寡断。你可曾见到那个人在对付别家的时候有如此手?他之所以唯独对白家宽容,也不过是因为顾及你罢了。”
沈如茵陡然愣住,惊诧万分地看着手中沉甸甸的小钥匙,忽然明白了宁扶眠话中的深意。
沈如茵忽然觉得,或许王起是对的。不论她如何压抑自己,如何勉自己去理解宁扶清,最终都会预到他,不仅仅是他的绪,还有他的许多抉择。
沈如茵一惊,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觉前一黑,脑一沉昏了过去。
随后他抱起沈如茵了门,没走两步便见得苍叶不知从何窜,面愤怒地站在宁扶眠跟前,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见状宁扶眠只是轻笑一声,随意地将怀中人抛了去,苍叶连忙手忙脚乱地接住。
”
“其实……”沈如茵鼻泛酸,“其实……你原本不必到这个地步的……”
宁扶眠笑得满不在乎,“我一向只晓得周冶是个唠叨的,何时连你也这般多嘴了?”他抬了
当初宁扶胤去世,宁扶清虽迟迟不愿接受皇位,但在置莫家人一事上他从未留。莫家所有在朝为官者皆因大大小小的罪名被置,贬职的在上任途中遭遇刺杀,放的便纷纷“恰巧”遇见寇,就连中一向怯懦惜命的太后也因伤心过度而歿。四大家族到如今,竟唯有白家人,悉数好端端地活在这世上。
宁扶眠兀自笑了一声:“世人皆我与他最是冷,我还当这与我齐名的人究竟能有多狠心。既然他无法手,便只好由我来了,左右我这恶人之名,也并非仅传了一日两日。”
说罢他又抬对苍叶一笑,:“你们此番也来得正好,我还愁那东西交给别人送不到三弟手中。”
苍叶皱眉,“您依旧如此一意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