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陆寒睡了个午觉,午安亚非便留在了家里。
陆寒将站在一边不知所措的小可可抱起来,摸着他的安抚。
十二年的愧疚,五年的离别,他纵使过得幸福,可心里,也抹不去对家人的愧疚及想念。
双亲不在,二弟也没了,现如今,除了自家夫郎跟两个儿,他就只有幺弟这一个血脉至亲了。再多的恼恨,也不得不让他消散。
受着久违的溺抚,才刚消去的泪,又如雨般倾泻。安木文扑自家大哥怀里,哭得好似个无助的孩。
至于边上这个颇有些大将之风的小叔父,这在中午的时候,他便听陆寒说过了,这人是大燕国的定国将军。祖上世代皆为大燕国将军,顾家人丁单薄,虽说不至于一脉单传,却也不像别的家里那样,儿孙满堂。
他又如何能对这个弟夫有好脸。
一个二十八岁的男人哭得像个孩,或许以前他还会觉得可笑,甚至会有些觉得厌恶。可是现在,在其中,他唯有满心的叹。
不仅害得一家人被附近村里的人说三四,更是让本来就被二弟的去世打击到的双亲病上加病。
人已经回来了,这有啥想说的,也不急在一时。
不过就是代价大了些,两人虽然行事轻狂且未想过后果,但也好在两人到如今恩恩,也算没有辜负了那场离经叛的事。
安亚非站在自家阿爹边,将他扶得稳稳的,生怕自家阿爹绪太过激动摔倒。
安亚非没想过他
离别了家十二年,五年未曾见过的小叔回来了,他这个晚辈的,怎么也不可能跑去的。虽然跟这个小叔很是陌生,暂时也没发现什么共同的语言,可小叔的温和,边上又有自家阿爹跟陆寒在,不时的聊几句,话题也没有断了去。
安木友僵的给了个笑容,抬手如小时候般,了他的,“小文跟小非一样,都是有福气的。”
已经二十八岁的安木文,在自家大哥怀里哭得声嘶力竭,似个孩。
他没法理解这个小叔的受,自然也没法去同受他现如今的心。可是,若是把事换在自己上,他又有那么一些释然。
中午一大家在一起吃了个团圆饭,李亚罗便张罗着让赶了这么久回来的安木文跟顾勇浩去好好休息。
就如歌词里写的那样,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忤逆又任的事。
很难想象这么一个温和的人,当初会那样的壮举来。
逃婚,这在现代或许算不得什么大事。可在这条条框框束缚着的古代,这可就不同了。或许,这就是人家说的人不可貌相。
顾家到顾勇浩这一辈,也不过他与他哥两个孩。两位父亲早早的就去世了,家里如今是他哥当家,当初的行为,其实说穿了,也不过是两人窦初开,年少轻狂。
可是看着这个现在唯一的弟弟,他也只能选择妥协。
虽然心里不满这个弟夫当初的行为,可是不得不承认,这人是真的疼他这个幺弟。如此,也算是一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