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人都说天合山上有邪祟作怪，除我之外，所有人上天合山，都是有去无回。”云起摇了摇，“但我从未见过那邪祟。”

云起一怔：“你听村中人说过？”

“我也不知。”寒蛩无奈地托着颌，“我连他死在哪儿都不知。”

说着说着，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不解的地方：“刚才那些人说的‘兔儿爷’，是什么东西？一种怪吗？”

云起想了想：“大概吧。”

寒蛩只得答应了，见云起神仍有沉闷，他便想着法儿与对方逗趣，也把话题往其他地方扯。

寒蛩怔愣：“这……”

小，有什么资格骂别人废？”

云起形一顿，过了片刻他才抬起来，视线从趴在草榻上看起来形还有些单薄、如少年似的寒蛩得上慢慢掠过，然后他无奈而笑：“没什么，你不必理会他们。”

“你是指你受伤时说的那些胡话？”

见此路不通，寒蛩只得换了个方向：“那你们说的邪祟又是什么？”

“那东西长成什么模样？”寒蛩无心笑问，“不会是面覆狰狞的黑金面，上也穿了一套黑金的刀枪真元都不能的薄甲吧？”

云起虽对他的反应有所不解，但还是了：“没错，那邪祟在村中的传言，就是长成你说的那副模样。”

“我可以帮你，”云起，“我听老村长说过，那邪祟的死在心脏――取其心，那邪祟就无可救。之前他通常都是每个月月中现一次，届时天合山上方，百里之云雨密布，暗雷翻涌……只不

云起却没去理他了，笑着垂。

“……”寒蛩神变化了几次，最后才有些无力地趴了来，“你记得我刚醒来的时候跟你说的那些话吧？”

“……”云起摇了摇，“我不记得了。跟你一样，我是在那天合山底被这儿的老村长捡回来的，村长说我初时还有通脉境修为，可随着伤势渐渐好转，修为愈发降低，等最后我醒来时，已经是个凝气修为都没有的凡人……而我的，似乎也再不能接纳灵气。”

寒蛩手里把玩着的草落了去，他怔怔地抬：“那邪祟……真是这副模样？”

“……”

“你不能修行？”寒蛩微讶，继而奇怪，“可我看你呼言谈和行走间，都能见灵气在周波动，该是气天赋绝才对，怎么会连凝气通脉都不到？”

“罢了，不谈这个了。”云起笑着摇。

“你别吊着我啊，我会好奇得睡不着的。”寒蛩皱着脸装可怜看他。

云起沉默了片刻：“听闻那邪祟刀枪真元不铠甲，你要怎么？”

云起闻言，底绪一沉，过了半晌他才苦笑：“其实他们说的也没错。我已经二十多岁了，却连凝气都不到，在这个十岁稚童就能沟通天地应灵气的村里，我确实只能算个废而已。”

“我没有说胡话，”寒蛩无奈地看他一，“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凡界所要诛杀的那个祸害――就是长成你们说的那个邪祟的模样。寒蛩仙君测算，说那祸害日后会导致凡界陷大劫不复，所以要我一定在他还没能实力达到巅峰的时候先除了他。”

“哦？难是因为你是凡人之躯，才可以不受邪祟侵扰？”寒蛩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