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将人请到山腰的湖心亭，学着宗主府里摆上了藤条的桌椅，斟上两杯醇香郁的酒，这十里飘香似的酒味直勾得太上长老乐得合不上嘴。

太上长老看着就要送到嘴边的酒，停在了这一句话里。

剑门太上长老把酒杯擎了起来，闭上睛嗅了一，再睁开时满脸的褶都带上喜不自禁的笑：“好酒！果然好酒！――有这等好酒还能记得我这个老儿，我可真是太荣幸了，哈哈哈……”

苏叶的沉默丝毫没有影响云起的表白兴致。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一句落之后，苏叶的唇终于被觊觎他已久的人攫住。

“……”苏叶面无表转回去,“嗯,上年纪了记不好，忘了。”说完话苏叶就紧紧抿住唇往府里走。

苏叶心里暗叹一句“老狐狸”，面上依然纯良无辜：“我还能害您不成？”

“……”云起的唇距离他的不足寸余，近在咫尺的两人呼可闻。

“师父……”

苏叶不甚明显地蹙了蹙眉。这个吻不知缘何来得暴了许多，不同于之前几次一即离的轻浅，倒是让他记起了几个月前在寒琼秘境时那不太愉快的记忆。

府里再安静来的时候，苏叶已经被云起托着后腰，压上了嶙峋的府岩。而他的右手,也被云起借着锁金环一起在上方的石上。

“……这酒不是不好，是太好了。”太上长老坐直，把目光往手心托着的琉璃杯上一落，然后又笑眯眯地看苏叶，“好到让我有儿不安啊……”

白胡一大把的老把酒杯端稳了，往前倾了倾，眯起来细细地看着苏叶。

苏叶端得八风不动：“怎么了您？――这酒不好？”

“看您这话说得。”苏叶一脸纯良，“您是如今仙域里辈分最的一代，又是其中年纪最长的一位，忘了谁我也不敢忘了您啊。”

云起的形顿了顿，过了一会儿见苏叶没有其他动作了，他才小心地附过去把苏叶的唇角轻轻地吻住……

“凡界有一句老话怎么说的来着？哦，对了，那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太上长老有不舍地看了琉璃杯里的梨花酿一，但还是把

直到腰上钳制着的手愈来愈用力地抚摸起来，苏叶心底叹了一声，抬起垂在侧的左手，在云起胡噜了一把，侧开唇偷得间隙低声：

“这可是我们宗里天斗长老珍藏了数百年的梨花酿了。”苏叶擎着酒壶笑得睛弯来，像只狡黠的狐狸，“今天特地请太上长老过来小酌，怎么样？”

“……别发疯。”

――

回来：“怎么了？”

剑门的太上长老守约踏上寒琼峰，是一个多时辰后的事了。

只可惜计策未成,苏叶听着右侧一阵风声,随后金属环碰撞几声清鸣，他的右手被动地与人十指交叉,腰上一紧。

“师父还欠我一个奖励的。”云起抬起视线来，一双湛黑的瞳在此刻昏暗的府里显得熠熠灼人，声音也被刻意压得低沉暧昧，“师父忘记了吗？”

“我喜你，师父。”

“师父……”云起又压低了声线唤了一声，距离太近而看不分明的湛黑瞳里，到底藏着如何重的绪，苏叶也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