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之相？”苏叶撇嘴，一双瞳带着故人相知的透亮泽，“你这是骂我乖徒呢吧？不过这才几百年没见，你已经不要饭、转行相面了？”

“师父,这位我不识得,……您不介绍一吗？”

这句话几乎是贴着苏叶的耳尖响了起来,近到苏叶几乎能察觉到那灼气息浮掠过耳边的发丝带起的微颤。

还债。”

空明闻言没答话,抬眸淡淡瞥了苏叶一。这白面僧人虽然神仍旧不见什么变化，但底极为清淡的笑意却是浮了起来――

苏叶不动声地向旁边自然地移了半步,云起形,然后迎着菩提寺众弟和为首领队那人的目光，开：“这是我寒琼峰的首徒。”他凝眸似笑非笑对着那领队说,“空明，是不是比你都要好看上许多？”

冷天卿被苏叶看得一，刚想说什么，苏叶已经一转往菩提寺方向去了，只不过他刚站到那领队的白面僧人面前对上那人睁开的瞳，唇角挑了一半，戏谑的笑声还没等，苏叶就觉到一比自己大了一圈的阴影从后面笼了上来。

“苏施主好记。”空明淡笑。“数百年未见，苏施主气度依然。”

僧空明权作未闻，把视线往云起上一落，与之对视许久，然后淡淡一笑，又转向苏叶，传音：“我观你这位弟，有帝王之相，绝非池中之。”

第54章我不允许

“我与苏施主有许久未见了吧。”

那被称作“空明”的佛修抬，白净面上不见半波动，良久他才缓缓了，紧接着又摇了摇,“即是空,空即是。万本空，貌相亦然。……苏施主难不成还是看貌相收的徒弟吗？”

“我还债？”苏叶凉飕飕地看了冷天卿一，笑得叫人发，“好啊，我记着了……等会儿会比也一定跟冷大圣算算这笔债啊。”

与此同时，带着一寒彻笑意的低沉声音在耳垂边上拂过灼的气息――

“我乖徒可不只是貌相众。”苏叶把颌一扬,眉带笑,“纵使比较气、神魂天赋，他也甩你一大截。”

苏叶了，着漂亮的指尖算了算,“三百七十七年。”

“师父，这位我不识得，……您不介绍一吗？”

云起这几个能听见的都是忍不住看向仍旧八风不动地坐在那儿如同得僧的空明，却没成想空明回以传音的腔调与之前肃然正经的模样完全判若两人――

苏叶没说话，微微狭起了来，带着一戏谑笑意，他没再开，而是转作了神识传音：“……你这谱摆起来还没完没了了是吧？”

尤其是来自两人后檀宗方向、居于最位置的那束让人发的目光。

“苏兄，怎么说你我也数百年未见了；我今日又是带着寺中后辈弟前来贵宗，你就不能给我留颜面？”

“颜面？”苏叶闻言失笑，“刚刚谁跟我念叨‘即是空空即是’的？这会儿又不‘万本空’了？”

这会比见就要开始，场地中央本来就没什么人也没什么动静。此时这么显的两位站到菩提寺场地中,在场又都是耳聪目明的修者，几乎是云起的话音一落，苏叶就觉到满场的目光投过来。

“……”苏叶斜后侧，云起神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