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怀安那异常的反应给了甄兮一些鼓励，她侧避开他的碰，轻声：“怀安，所有的选择都有代价，你想明白你在冲动过后面对的会是什么吗？”

“我……我不在乎。”他嘴唇颤抖，笑得像哭。

她狠心，就像是通常意义上的反派，嘴角微微勾着，声音里带着细碎的笑意：“起初我或许还会因你的迫而给些许本能的回应，可人的适应是极的，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迟早有一天，我会变成无论你说什么、什么都没有反应的模样。”

甄兮没动，她任由他湿的吻落在她脸上，在他打算继续时握住了他的手腕。

他忽而绝望地想，反正留不兮表，不如……在她彻底离开自己之前，拥有一份让他刻骨铭心的好记忆。

瞿怀安喃喃：“没关系……我……”

甄兮是笑着的，在昏黄的灯光，她的一颦一笑，甚至一个清浅的呼，都充满了令人着迷的诱惑。

经她如此一说，他竟一儿留她的可能都没有。

她如今不可能会了结自己，既然已定决心要重新掌控自己的生活，她便不会轻易放弃。但怀安不知她因再没有重活的机会而绝不会选择自尽，这就是信息差给她带来的优势。

在模糊不清的自语中，他忽然疯了似的亲上甄兮的脸，带着孤注一掷的绝望。

他意识地停了来，怔怔望着甄兮。

“真的不在乎吗？”甄兮侧着脸看不到瞿怀安的表，却能听他声音中的异样。

他这五年的等待，都是因为有“兮表一定会回到他边”这样的信念支撑才能顺利熬来，她要离开他是他绝无法接受的事！

瞿怀安僵在那儿。

瞿怀安一边为甄兮所说“与我最亲密的人是你”而心加快，一边又为她的直白而心惊肉。

瞿怀安早就察觉到甄兮先前一反应都不曾有，在她握住他的手腕时，他甚至以为，她会给他一巴掌，但她没有。

他说着便抓住甄兮的手打算埋来。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听甄兮轻笑：“你拿旁人来威胁我亦是没用的。我孤零零来到这世上，与我最亲密的人是你，可我连你都不在乎了，那些关系更远的，我怎会在意他们的死活？”

他的面前仿佛矗立着一座不可攀的山峰，陡峭嶙峋，无路可走，他是那么渺小，只仰看着，里满恐惧，连动一都觉艰难。

此刻他凭着一腔冲动行事，这与他这几年养成的谋定而后动大为不同，他知自己不该如此，可在她的事上，他总是难以维持理智。

了。”

瞿怀安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甄兮，这样真实而让他蠢蠢动的她，比他梦中的她要诱人百倍。

瞿怀安呼一窒，肌肉紧绷到不停颤动。

她笑了一声，声音压低了些：“这是我找不到自尽机会的况，可若是被我找着了……你认为我还会给你找到我的机会么？”

却见甄兮稍一用力，便将瞿怀安推开，他没防备摔倒在床上，背脊撞上床的那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