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琰话还没说完,房门便被踹开,面阴鸷的瞿怀安现在房门。
他抬手一挥,旁边的大落地花瓶便整个儿倒,砰的一声碎成了数十片。
好不容易才让怀安不再像那几年一样四寻人,好不容易见怀安时隔多年再度真心畅快大笑,他不希望再回到从前了。
“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离开我的吗?为什么你不守承诺!”
甄兮在瞿怀安砸碎第一个花瓶时便意识地退后了几步,她浑僵地站在那儿,睁睁地看着原本整洁的房
瞿琰不知瞿怀安听到了多少,脚步未动:“怀安,你已休假三日,明日该去当值了。”
“我不会让你走的,即使表哥也不能从我边将你带走!”
“既然怀安尚未戳穿,你尽可放开些。”瞿琰,“你无需太瞻前顾后,你要记住,你是‘甄兮’,你拥有影响他甚至掌控他的能力。”
甄兮垂视线,她能想象得到怀安那时候有多开心。但她真的不能再继续待在他边了,她怕哪一天她会像惧怕她父亲一样惧怕他,那时候他们会互相伤得无完肤。
瞿怀安看着她也不眨,澄澈双眸中映甄兮冷静的面容:“为什么呢?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瞿琰:“因此,休要再提离开一事,你当……”
“表哥,你在这儿什么?”瞿怀安嘴角一勾,望着瞿琰笑了,“我与兮表要歇了,表哥你还是快回去陪大嫂吧。”
甄兮抬看去,她还想着瞿琰的话,见瞿怀安突然现,心有些复杂,倒是不见慌乱。
若换了自己的手找这样的借不去练兵,瞿琰早公事公办将之关起来了,可前之人是他亏欠了十几年的表弟,他哪里舍得苛责他?
瞿琰蹙眉。
他似乎没想听瞿琰回答前一个问题,一侧让一半空间。
瞿怀安关上房门,转看向甄兮时脸上依然带笑,他一步步走近甄兮,疑惑地问:“兮表,方才我似乎听错了,你是不是跟表哥说了你想离开我?”
甄兮再:“若真到了那一日,安少爷发觉公爷的事,怕是会与公爷生嫌隙……不若在他尚未确认前,让我借机离去。”
恐地说:“回公爷,安少爷他……似乎对我有所怀疑。我可能瞒不了多久了。”
影响他,甚至掌控他?
瞿琰站了数息,终于还是抬脚走了。
甄兮沉默地望着瞿怀安,许久之后才定了决心,开:“是。”
瞿怀安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只:“表哥,我还有些不适,还是再休养些日吧。”
瞿怀安每说一句,都会有一样或几样东西遭殃,很快屋里便一片狼藉。
瞿怀安脸上的笑容一淡来,片刻后他突然大笑:“兮表,是不是无论我什么,你都要走?”
瞿琰沉默半晌,开:“甄兮姑娘对怀安的意义非同一般,即使死去数年,也依然对他有超过所有人的影响力。前段时间你得很好,他还以为真的找到了甄兮姑娘,那时候他的欣喜仿佛还在前。”
他对她来说到底是不一样的,她真不希望将来他们会走到那一步。
甄兮一怔。
甄兮:“没有为什么。”
“是你说正在尝试接受我的,原来都是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