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人不动了，似乎在考验古泰来一般，时间一一地过去，古泰来只觉每一刻都仿佛有人在敲打他的颅一般，他痛得快要疯了，终于，他看到对面还是摇了摇。

接引仙落到了草地上，一字排开，深深拜伏：“恭请九天凤君上登昆仑灵山！请！”最后一声“请”字，整齐划一，掷地有声！

古泰来一把抓住姬小彩的手，他这样大举动，对方却还是风波不起的一瞥。古泰来急了，指着自己问：“你……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什

还是姬小彩的脸孔，但确乎是变了，孩气的轮廓彻底看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青年的温和与俊朗，甚至丽。古泰来屏住呼，愣愣地看着对方，而对方也只是看着他，并不言语。时间仿佛彻底静止了，古泰来想说些什么，那两个字到了嘴边，却怎么也吐不来。

姬小彩微微歪着脖，似乎在好奇地打量他，但那神却是陌生的。

姬小彩摇摇。

那人回看了四个引路仙一，又回过来淡淡地扫了古泰来一，只是一，却让古泰来整个心都凉了。

古泰来只觉得一闷气快要将他撑爆了，不三七二十一地跑上去抓姬小彩的手。四个引路仙早防着他举动，见他靠近来，使了仙力便来阻拦，却哪知古泰来厉害，被他狠狠掀翻去，四个人摔一堆，登时动弹不得。

姬小彩看着古泰来，眉微微地皱了皱，似乎终于不满了。古泰来却不松开他，反而更牢地抓着他的手：“你……”他本来想说什么，忽然，中看到一丝奇怪的表。那表现得突然，去得也极快，但古泰来还是捕捉到了。他愣了愣，跟着，整个人都亢奋起来。他抓着姬小彩的手，努力压抑着，缓慢却清晰地问：“人？”

眸里映姬小彩的脸，端正严肃地摇了摇。

“……仙？”姬小彩依旧摇了摇。

姬小彩又再摇了摇。

“妖？”

是素衣素衫，浑上散发的气息却清冽圣洁，宛若上神。虽然古泰来尽可能小心翼翼地靠近，他还是听到了古泰来发的脚步声，月光，他转了过来。

难是自己猜错了？古泰来不死心！

古泰来有些急了！

古泰来手心都了汗，他深了气，声音微微颤抖，艰难地吐那两个字：“……凤皇？”

“鬼？”

古泰来吁了气，但在同时也疑惑起来，非人非鬼非妖非仙也非凤皇，那到底是什么？

古泰来吃了一惊。

古泰来只觉得一颗心彻底凉了，是了，九天凤君，绝绝心，前尘尽忘，诸事了断。他这么一想，反倒不再慌张了。忘了，没错，是忘了，但又怎么样，忘了便让他重新记得，再一次地相识，再一次来相，这回定要将自己永永远远镌刻到他的三魂七魄之中！

他转过去，似乎打算要走了。

无无求，无牵无绊！

手突然被人反握了一，力气极大，带着报复的意味。古泰来抬只看到姬小彩如同冰雪消的一张脸，眉开笑地：“是大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