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峻坦地打断他:“我不想为人作嫁而已。你知我的个――没人可以摆我上台,计划那么久,宋哈一个人想黑吃黑独吞,不可能的。”
叶靖生快被勒地翻白,他觉得这么些年裴峻年纪长了倒越来越回去了,他本以为此人这辈都该是不动如山。“我~我不知,也没兴趣知,他要回来,我当然也跟着回来。他什么,我都支持,还要什么?”
叶靖生咳了咳嗓:“就是要互相信任互相依赖,无论何时都能将自己的背留给对方。”
裴峻抬看他,有些茫然无措地:“……这就是?毫无保留地信任……就是?”
“真就这么简单”叶靖生懒洋洋地一耸肩,裴峻实在忍不住一掌拍到他上:“要不还有什么理由!”顺手将人紧紧箍在臂间,磨着牙问:“陈琛叫你们俩回来,究竟想什么?!他动一发必牵全局,不会无缘无故叫你们回来!”
叶靖生愣了,放肆嗤了一声来:“那就改条走!你改,或者他改,总有解决之,只要你想!”他一指裴峻的,“只要你真的想,没什么立场不能舍弃。”
裴峻不由地松了手,有些目瞪呆,以前叶靖生打死也不会说这样的话,他没想到,叶靖生那样倔的个也会为了方扬改变至此。
裴峻随之一怔,改条走……殊途同归?摇摇,他:“那是你。叶靖生,嚣张放肆为所为,随心动,永不言退。”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一一的心动,却全是掩藏在谎言与阴谋之中。
他们都不是,亦不能――如今的陈琛
,你说,那个人急什么呢?怕黑帮火拼伤及无辜还是……怕伤到不该伤的人而不得不……?”
裴峻缓缓抬手,止了叶靖生未竟的话。“不。”他似终于想通了,轻一摇,“我们纵使可以互相将背留给对方,也不过是因为我们的路,一直是背而驰的。”
叶靖生从小跟着裴峻,多少年了也是第一次见到他忽然灰败的神,心里也是微微一惊――不是吧?他随试探而已,这个几乎天生就无无义的男人竟默认了?方扬对此还一无所知,知陈琛被裴峻陷害狱,气地差要回国亲自报仇,他却知若裴峻从来都讲究一击即中不留余地。真要陈琛死,不会一番伤筋动骨之后,才判六年。不料此刻一番试探,竟试探了这么个匪夷所思的诡异信息。
“对。真要了就不在乎什么面也不在乎被他知你一切的弱因为你信任他永远不会背叛。”叶靖生推想了泰国之行,隐隐猜了大概,他只是没想到裴峻也有今天――那样机关算尽步步为营的人,在来临时依旧作茧自缚,难逃生天。“不要以为你比他,你的所有事他都没必要知。攻心斗智,赢了如何,输了又如何――”
裴峻想起在泰缅边境的密林里,他第一次将背对着陈琛,陈琛留给他的是一发未及膛的弹;第二次他将背对着陈琛,陈琛却为了掩护他差连命都不要――若非这个狡诈如狐的男人若非那一刻真心,他是不是也就能照自己的最先的剧本演去――是不是没有你,这个世界我才能称王,拥无限权力却享无边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