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迟明尧骂了一声。他也有些慌了，虽说接来的路不太堵了，但离剧组还有不短的一段距离，就算冲到最大力也得20分钟的路程，这段时间里陈瑞会什么？

“我……”叶添糊其词，“我要去参加杀青宴了。”

叶添听到这句，又没音儿了，隔了一会儿，电话里传来啜泣声――他哭了。

“你在剧组吗？”迟明尧目视前方，打了一把方向盘，飞快地转了个弯，疾驰而去。

喇叭，踩油门，超车……迟明尧又问：“今晚的事你有没有参与？”

那人听他语气不对，也正起来：“是犯事了要捞人还是要警？”

迟明尧一阵恼火，边开车边威胁：“不给可以，但提醒你一句，这些天我一直在派人查陈瑞洗钱的证据，已经查得差不多了。如果李杨骁今晚什么事的话，陈瑞答应给你的所有条件，你一个都得不到。”

迟明尧皱了皱眉，他不知叶添有什么好哭的，他不是向来觉得自己很有理吗？

那边没说话，沉默了。

叶添小声地嗫嚅：“明尧哥，你在说什么啊？”

这话立刻激怒了迟明尧，他冷声说：“你哭什么，觉得自己很可怜是吗？那你有没有想过李杨骁跟你一样可怜？叶添你可以不懂事也可以势利，这是你自己的事跟别人都没关系，但你不能这么坏。”

迟明尧给陈瑞打了个电话，那边嘟嘟响了半天，没接。

“我让你把电话给陈瑞。”

“我不给，”叶添抹着泪说，“你凭什么说我坏？”

“陈瑞给了你什么好？电视剧，电影，还是综艺？还是要保证把你捧到大红大紫？”

叶添已经哭得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他打着哭嗝，气得哆嗦，

迟明尧哪有心跟他开玩笑，直截了当地问他这附近有没有认识的人。

了？是陈瑞把他的手机抢走了？！

“那是对你好吗？！”迟明尧忍不住厉声，“那是你把自己卖了个好价钱！”

“警，越快越好。”迟明尧把地址报给那边，又加了一句，“让他们上，这人对我很重要。”

迟明尧不耐烦地重复：“我问你陈瑞给了你什么好。”

“李杨骁在哪？”

电话拨过去，很快就接通了，叶添的声音从耳机里传过来：“明尧哥？”

“我、我不知。”

叶添只是哭，彻底不说话了。

他一脚油门踩去，一连超了好几辆车，又给一位警局的朋友打了电话，那人电话一接就开起玩笑来，问迟明尧忽然打电话来是不是因为犯了什么命案。

叶添顿了一会儿，终于开了，迟疑地说：“起码……起码他能对我好。”

叶添顿时哭得上气不接气，哭得几乎说不话。

“你……”迟明尧刚说一个字，就被叶添打断了，他哭着说：“李杨骁不也是吗？你以为他比我好到哪里去？卖给你就不是卖吗？你以为你们有多清白？”

迟明尧不想跟他废话了，他原本以为叶添只是急于上位的意图明显了一些，却没想到他连基本的是非观都很模糊：“你把电话给陈瑞。”

挂了电话，迟明尧重重呼一气，又给叶添去了个电话。虽然知这事八成有他的参与，但如果能借叶添拖延一时间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