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肮脏的雨溅起来,溅到他的白衬衫和脸上。明晃晃的车灯笼罩着他,他一手撑着地面,另一只手抬起来遮住睛。
季双池已经走到一旁,捡起被摔得四分五裂、又被雨完全浸湿的录音笔,回过皱眉问他:“这就是你跟赵可研说的证据?”
“季双池!”赵可研别过说,“你把他撞伤了,歉啊。”
罗茗坐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季双池从车上来,车门一摔,快步走过来:“受伤了吗?”
前后一共试了六次。每次的跌倒都是实打实地摔在地上。
李杨骁被剧组助理拉着站起来,了跌倒的腰侧,然后走到监视后面,看了刚刚拍好的镜,开心的样。
小浪,赶紧回过走了。化妆的时候,他愣是没敢跟李杨骁吱声,生怕自己不小心说迟明尧就站在后面的事――虽然他也不知说来会有什么后果,但想到迟明尧的神,总觉得还是不说为好。
罗茗嘴一瘪,睛里汪了一汪泪,巴巴地看着赵可研:“疼,疼死了……我是不是骨折了?”
第六遍,李杨骁双手抵着车,被车带着后退几步,又因为惯被迫连退几步,然后踉跄着着重重跌倒在地上。
汽车还停在刚刚的位置,只是车上的人换成了徐景晔。
跑过去叫李杨骁补妆的小浪,见着前面站着一个肩宽长材惹的帅哥,跑过去之后想回看一正面怎么样,这一回,他愣住了――这不是那位迟总么?怎么没到前面找李杨骁?
说着,还挽起自己的,一截白得反光的小。
迟明尧这才把目光从李杨骁上收回来,扫了一小浪――他记不错,立刻回忆起了这人火鸡一样的打扮和上次的语惊人。
“长没长睛啊!”罗茗怒气冲冲地骂,“差人命知吗?!靠靠靠,疼死了!”
镜中,李杨骁把一
季双池铁青着脸:“你知不知这个录音笔里装着一条人命?”
“Cut!”导演说,“过了过了!特别好!”
罗茗立刻变了脸,他伸手去抢录音笔,嘴:“它是我的,你我啊……”
罗茗继续嘴:“你知不知刚刚你晚踩一秒刹车,你现在也背了一条人命啊!”
李杨骁补好妆,又去拍今晚的第二场戏。
“你告诉他了?”罗茗转质问赵可研,“我明明在电话里说不让你告诉他的!”
说,“这遍不好,再来一遍吧。”
见赵可研跑过来,他立刻噤声,迅速换上了一副泫然泣的小可怜模样。
“喂,你跟我歉!”罗茗对季双池喊。
季双池拿着录音笔的残骸走过来,看着罗茗,冷着脸说:“这就是你说的那个证据?你知不知它有多重要?”
第四遍的时候,李杨骁站起来了膝盖,导演建议他带上护,但他摇摇拒绝了,说护轮廓太明显,还是不带了。
……
于好心,他结结巴巴地说了句:“杨、杨骁在前面拍戏呢,我让他过来找您?”
到底是自己带来的实习生,赵可研有些心疼,她快步冲上去,手忙脚乱地检查罗茗的伤:“有没有事?伤哪儿了?疼吗?”
“不用了,”迟明尧淡淡地说,“别告诉他,拍完戏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