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杨骁走回桌边坐，把方糖倒粥里，说：“没那么贤惠，熬了一锅特失败的粥，要尝尝吗？”

“凑合喝吧，不然多浪费啊。”李杨骁拿起手机说，“帮你叫外卖吧。”

他不舍得放弃演戏这条路，不仅仅是因为走得太远，更重要的是，一个不再演戏的李杨骁会是什么样的？会比现在走投无路的自己过得更开心一吗？

每个演员都想尝试不一样的角，李杨骁也一样——投到一个角，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理解他每一件事的动机，琢磨他应该现的每一种绪和反应，把原本的自己尽可能地隐藏起来。这些，他都觉得过瘾得不得了。

迟明尧了床，光着脚走近了，低看了看李杨骁前的碗，发表了一句评价：“看起来是失败的。”

李杨骁抱着碗喝了一，觉得寡淡无味，便起想到橱柜取几块方糖。起的时候，他不小心带了一椅，椅和地面摩，发一声并不太悦耳的闷响。

迟明尧拿着刚刚舀方糖的那个汤匙，对着一碗卖相极差的粥摆了喝咖啡的架势。

——迟明尧不会想喝第二的，李杨骁想，这玩意儿也就他自己能喝去了。

李杨骁在橱柜里舀了几块方糖，回过一看，迟明尧已经在床上坐了起来，此刻正有迷茫地看向他这个方向——从神上看，大概是有些睡懵了。

喝饱了的米粒们挤挤挨挨地凑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介于米饭和米粥之间的混沌状态。

迟明尧郑重其事地舀了满满一勺粥，端详了两秒，看样也是了极大的决心，张开嘴，喝了一，然后面不改地咽了去。

李杨骁发自心地评价：“您真不挑。”

李杨骁几乎要惊呆了：“你觉得还好？”

“你觉得呢？”迟明尧反问他。

“嗯？”李杨骁抬看他，“什么？”

“我觉得你很有勇气。”李杨骁自己都乐了，“算了，给你叫外卖吧。”

“还好啊，粥不都是这个味。”

迟明尧的嗓音还带着一刚睡醒的沙哑，问：“你饭了？”

李杨骁从发怔的状态回过神来，站起来打开电饭煲低看了看——加少了。

“还好吗？”李杨骁试探着问。

“……呃，有，”李杨骁难以置信地问，“你想试试？”

一次探索。

“醒了？”李杨骁举着汤匙说，“饿吗？”

……熊孩的好奇心可真大啊，李杨骁想。

他不确定。

迟明尧被他

他给自己盛了一碗，端到饭桌上，喝之前还嫌弃地看了一，心想这玩意儿也就是自己亲手来的，否则别人倒贴钱他也绝对不会喝上一。

迟明尧“嗯”了一声，坐在了他对面。

李杨骁把自己前的那碗粥推到他面前，说：“那你喝一试试吧。”

“其实我觉得还好，”迟明尧放了勺，说，“我想再加糖。”

李杨骁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像看着一只尝试最新试剂的小白鼠。

“还有吗？”

“粥，还有吗？”迟明尧看着他问，看上去还没完全清醒。

李杨骁没对自己这锅粥抱什么希望，此刻心安理得地接了一杯倒去，用筷搅了几——好歹能喝去了。

“叮——”的一声，粥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