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他不止一次幻想过爬着梯摘月亮的场景，那时候他以为，只要梯够长，爬得够，总得摘到月亮的。

算了，他有些自嘲地想，又不是周星驰，说什么经典台词啊。钢舞就钢舞吧，还不允许别人跨个界当演员啊？

迟明尧又摸一烟到嘴里，笑了笑，齿不清地混：“可能是吧。”

李杨骁疼得要炸了，后那种撕裂般的疼痛也愈加烈，全的骨都像是被撬开了，酸痛无力，他怀疑自己有发烧了。

李杨骁半睁开睛看了看，还差一个红绿灯就要到家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可悲的。

胃里空空，路上又堵，他觉得更晕了。

车停靠路边，李杨骁解开安全带，迟明尧转看他：“饿了的话，我一会儿让助理给你送吃的。”

他几乎也立刻联想到这个标签是怎么被到他上的――“我这有个人，叫李杨骁，钢舞的，能去你那电视剧里演个酱油男二不？”迟明尧八成是这么介绍自己的。

他脑里跑灯似的掠过这个圈里的各种传言，谁睡了谁，谁又被白睡了，谁一路从龙套睡到红毯，各种光怪陆离的声音和影像在他脑里狂乱地喧嚣着。

这叫什么事儿？跟中学时候一群愣青在背后偷偷议论哪个女孩似的。更掉价了。

李杨骁顿觉自己这

这大概是注定的吧，李杨骁想，他和迟明尧是不成朋友的，他有求于迟明尧，却又对他丝毫无用，他们之间若能产生某种关系，那就注定是一笔交易。

李杨骁手放到了车门把手上，脑一，又问了一句：“你会不会也觉得有别扭？”

这是他第二次坐这辆车，上一次他坐在同样的位置，还很丢人地哭了一场。

心已经计划着怎么把曹烨大卸八块五分尸了。

迟明尧垂着了烟，听见这话抬看他，隔着吐的白烟雾，迟明尧眯了眯睛，看起来像某种危险的野兽。

迟明尧被曹烨这句语音搞得更心烦了，他打断李杨骁：“你别了，他就那么随一说。”

他把自己缩在座位上，闭着睛，睡得并不踏实。迟明尧就在他旁边，两人之间距离不到半米，一路上却半句话全无。

现在他们的关系却莫名变成了一场交易。

李杨骁莫名觉迟明尧的语气也有生，他脑晕乎乎的，笑了一说：“你怎么总问我饿不饿呀？其实是你自己饿了吧？”

“发吧，回我给导演看看。”迟明尧看着前方。

李杨骁觉得自己有必要澄清一，他微微皱了皱眉，转看着迟明尧说：“那个钢舞的李杨骁？呃，我不是钢舞的……”

长大之后才发现，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人人都仰望的月亮，又岂是爬着梯能够碰到的?

李杨骁“嗯”了一声，又闭上了睛。

李杨骁听到这句语音，脑里也立刻炸开锅了。他并不知发语音的人是谁，不过稍一猜测，他立刻地联想到了可能的人――应该是迟明尧说的那电视剧的导演。

他开问迟明尧：“我之前的作品要不要发给你？”话说，才发现嗓有哑。

李杨骁剩的半句“其实我是个演员”梗在咙里，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