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二？”

“导演徐俊之，主演是魏琳琳和……”迟明尧掐灭了烟，直起，顿了一会儿才说，“记不清了，回要个项目书给你。”

迟明尧拉开了窗，正对着窗外烟，听到这句话并没回，背对着李杨骁说：“你觉得呢？”

他有忐忑地等着迟明尧说什么，明嘲也好，暗讽也罢，他打定主意这次绝不回嘴。

李杨骁抬起一只手了睛，被憋红的脸看上去有狼狈。

迟明尧笑了一，坐到床边，对着床的烟灰缸弹了弹烟灰：“你说不亏，总得有理由吧？”

迟明尧被短暂地噎了一，在那一刻，他花了极大耐，才忍住把李杨骁连人带被全一起丢窗外的冲动。

迟明尧终于开了：“怎么说？”

来的画面，在靠近他发旋的地方，有一小撮发翘了起来――迟明尧生平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从发丝上都透着悔不当初。

“得了，别搞得自己像黄花大闺女似的，”迟明尧站到床边嘲讽，“就算是黄花大闺女，和我睡你也不亏吧。”

李杨骁还没从自己的绪里离来，他想都没想就回了句嘴：“和我睡你也不亏啊！”

但迟明尧什么都没说。

他想把这个话题赶紧绕过去。

“啊？”李杨骁抬看他。

沉默有时是最有力的反击，这对于掌握了主动权的一方尤其适用。迟明尧深谙此。

李杨骁觉得有烦，他拿不准迟明尧的态度，但觉得这个问题非常无聊，而且有幼稚。他也本能地反迟明尧的语气，在上的，好像非得在别人的自尊上踩一脚才肯罢休似的。

这话一说，李杨骁自己先后悔了，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刚刚说错了话。前这位手握资源的少爷怎么着也算个金主吧！亏不亏这种话，好像轮不到他这个被睡的人来评判。

“理由？”李杨骁愣了一，随即声音很低地说了句，“没什么理由。”

第13章第二天

房间隔音太好，室外一丁声音都透不来，屋里便呈现死一般的沉寂。

李杨骁的脸还埋在被里，憋得快不过气来了。他不知迟明尧此刻是什么表，只觉自己上好似着两万吨重的目光。

李杨骁“嗯”了

李杨骁很想回一句“想和我睡的人多了去了”，但想了想又自觉没趣，还是乖乖闭了嘴。

敌不动，我不动。李杨骁缺氧的大脑里突然冒这句话，所以他决定等着迟明尧先开。

但迟明尧紧跟着笑了一声：“没什么理由还说不亏啊？”

李杨骁把这种后悔绪显太明显了，以至于整个人都力行地表现着这种绪。

迟明尧心掠过一阵不，他想不通李杨骁占了自己这么大便宜还有什么要后悔的，难还嫌得到的不够多吗？

于是他弯腰从床桌上的烟盒里拿了烟来，着了火，极有耐心地看着李杨骁上翘起的那一小撮发，不紧不慢地起烟来。

听到传来打火机的“咔哒”声响，李杨骁终于慢吞吞地把从被里抬了起来――他快被憋死了。

“嗯。”

“导演和主演定了吗？”

他决定还是现实一，收起浑带刺的傲气，看着迟明尧问：“昨晚说的那电视剧，还作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