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齐氏在前面招了招手，叶云茗顺从地走到了她的旁，在膝前半跪了来。

“好了，你们这么多人我看着就疼，散了散了，”秦齐氏摆了摆手，又对秦赵氏和叶云茗，“你们俩个留，我有话要交代。”

叶云茗摇了摇，刚要说话，屋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有嬷嬷在外面轻声唤：“老夫人，小少爷回来了。”

方才说话的几个妯娌被这当几句刺得怔了一，孙氏当即有不来脸了，冷笑了一声：“这是不是一等一不好说，妹妹这份气度倒是让我们佩服得紧，要是我，两年未有所，只怕早已――”

秦齐氏和秦赵氏都脸上一喜，兴地：“恒儿

们关心了，不过们可能是不知了，这一年一胎、一个接着一个，只怕是市井夫妻才的，好的东西总是要压轴的，就好比我家夫君，虽然年纪最幼，却是府里最有息的，们不必替我夫君着急，要么不生，生了必然是一等一的好儿郎。”

“祖母和母亲的教诲，云茗都谨记在心了，”叶云茗柔声，“这两年来云茗不被夫君所喜，幸好有祖母和母亲宽仁，一直对云茗照顾有加，云茗心中激不尽。”

“云茗，”秦齐氏摸了摸她的脑袋，“你是个好孩，成了桓儿的媳妇后，伺候丈夫、孝敬公婆，对我这个祖母也是打心里的好，这些我们都看在里。桓儿这个人，打小就重，这是好事，最起码不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男人嘛，总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有些事，睁一只闭一只也就过去了，晚上等他回来了，你就哄哄他，千万别端着，男人都喜女人小伏低、温柔可亲的模样，明白吗？”

叶云茗在几个妯娌中素来清，并不喜呈之利，若有些言语上的不快，多是一笑了之，或者避开不谈，少有这样针锋相对的时候。

秦齐氏轻叹了一声，愧然：“是那小畜生对不起你。”

今年开年的时候，秦桓遣了一个书童来问她要不要一起去阳明，叶云茗婉拒了，事后被婆婆数落了一通。

叶云茗心里笑了笑。

老祖宗发话了，几个孙媳妇不声了。

祖母只怕是忘了，刚秦府的时候她也是一腔柔似，恨不得将整颗心捧到秦桓跟前。他一皱眉便担心他哪里饿了渴了、冷了了，担心自己什么地方得不好惹得他厌了，后来她才明白，她所的一切，在秦桓里都只不过是狗尾续貂徒增笑话罢了。

“老大媳妇，你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个哑的，”上面端坐着的秦齐氏开了，“这两年云茗和桓儿聚少离多，桓儿为了陛的嘱托、为了一方安宁没日没夜的，将心都扑在了公事上，还未有喜也不是什么怪事，你们一个两个少风言风语的，别让桓儿听到了心里不痛快。”

等人都走光了，秦齐氏重重地叹了一气，定定地看着叶云茗却没有说话。

这满府的儿孙中，秦齐氏最疼的便是这个小孙，能说这番话来，已经是给了叶云茗天大的面了。

婆母秦赵氏还未说话里就泛起了泪光：“云茗啊，桓儿回来了，这你可一定要动动脑筋怎么抓住桓儿的心，我和你祖母都很喜你，一直盼着你们俩能夫妻和睦，你千万可别像上次一样犯倔了。”

叶云茗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