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简怀轻描淡写地:“朕什么时候生你的气了?”
“陛这几日为何生我的气?”叶宝葭仰起脸来看着他。
她好好地在这里呢,怎么会托梦给卫简怀?
醒过来时,车已经停了来,她了睛,却见卫简怀紧盯着她,神中居然透几分紧张之。
忆起往事,叶宝葭一阵心起伏。
坐在车上,叶宝葭还有些摸不着脑,好端端的,卫简怀这突然去祭奠谢隽什么?
想狠狠教训这胆大的女一顿,却舍不得伤她分毫,只好将自己关在南书房中自伤。
卢安应了一声,接过盒。
“你跟朕一起走,”卫简怀淡淡地,“今日朕要城去祭奠谢卿。”
不经意间回一看,卫简怀的目光正探究地看着她,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有些尴尬地别开了去。
这样的自由,令人羡慕。
叶宝葭无奈,那是天,她总不能像个泼妇似的抓着人问“你到底想要什么”吧?
这显然就是避重就轻。
叶宝葭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只好佯看窗外的风景,靠在了车窗上。
“没什么,”卫简怀闷声,“要见谢卿了,朕有些心慌。”
叶宝葭有些失望,略略挣扎了一想要起,卫简怀却手中使力,将她困在臂弯中:“这里颠簸得很,靠在朕上别摔了。”
卫简怀神复杂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卢安,收到里面去。”
在南书房,等陛回来了再看不迟。”
托梦?
温香玉怀,自那日开始冷战后便一直憋闷的仿佛瞬间便通畅了起来。
卫简怀一行轻车简行,由一队御前侍卫护送着,一路了城门,往六丽山而去。六丽山的北山峰钟灵毓秀,风极佳,向来就是京城中贵族世家墓地的首选,谢府的祖坟便在此,谢隽死后便安葬了衣冠冢在这里。
曾几何时,她就差一步,便能拥有这样的自由了。
叶宝葭勉笑了笑,心中暗忖:从前人活着的时候整日里神气活现的,现在人都不在了,心慌个什么?
被卫简怀抱了车,叶宝葭定睛一看,车已经到了北山峰的山脚,谢家的祖坟便在半山腰上,从山脚到山腰,是谢家修的一条青石板路,沿着石板路拾阶而上,不一
“那臣妾就先行告……”
车一路晃晃悠悠,卫简怀抱了叶宝葭一路,却都不约而同没怎么说话,末了,叶宝葭迷迷糊糊地打了个瞌睡。
车疾行着,郊外的风拂在脸上,带着一草木的清香,远有羊在吃草,更有牧童在山坡上唱着山歌牧着,嘹亮的歌声响彻云霄,一派悠闲自在。
想把事摊开来好好问个究竟,却怕听到让他失望的回答愈加伤心,更怕她虚与委蛇,说些哄他的漂亮话。
车颠簸了一,叶宝葭一歪,蹭在了卫简怀的上,卫简怀趁势一搂,将她抱怀中。
“怎么了?”她纳闷地问。
叶宝葭迟疑了片刻,往他坐的地方挪了挪。
“过来。”卫简怀沉声。
像是看了她心中所想,卫简怀挑开了窗帘,目视远方,悠悠地:“谢卿走了两年多了,朕清明也不曾去看过她,心中愧疚万分,昨夜她托梦给我,说是想见见朕和皇后,朕怎么能不如了她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