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宝葭心知肚明,若不是卫简怀松了,李德怎么也不敢过来说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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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对谢隽落井石简直就成了本能,就连人不在了也不例外,现如今被这小丫一提醒,他顿时回过味来,仔细回想了几次在卫婻面前的言行,不由得汗颜。
虽然叶宝葭心烦意乱急于离开,该有的礼节却不能少,只好上前见礼打了一声招呼:“霍将军。”
一路将叶宝葭送了南书房,李德又叫来了卢安叮嘱了一番,正要告别,前的长廊上匆匆过来了一名男,正是霍雎。
没过一会儿,霍雎跟了上来,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她:“是武宁侯府家的姑娘吧?我记得那日在紫云中长公主好像喜你的。”
霍雎的眉拧了起来:“我知,今日我便是为了此事来找陛的。”
不知在南书房跪了多久,屋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李德走了来,笑着:“哎呀,十姑娘怎么还跪在这里,陛要是知了,指不定得多心疼呢,快起来吧。”
霍雎略显失望,不过也没有执意要见,反倒瞥了一旁边的叶宝葭,颇意外地:“是你。”
霍雎怔了怔,忽然之间醍醐灌。
叶宝葭忍不住了,微微一笑:“霍将军,谢大人宽和仁慈,不仅是我和母亲心中的救命恩人,更曾和长公主患难与共,是长公主的……心之人,若是霍将军在公主面前也是这般言辞,只怕长公主永远都不会对你假以辞。”
只不过看起来这家伙光长了个没长脑,到现在还没得偿所愿。
如今之计,只盼着卫简怀对她只不过是临时起意,听闻她订了亲便再也没了兴致。毕竟,为帝王也要讲礼义廉耻吧?不夺臣妻之事吧?
也但愿卫简怀是和从前一样,依然是个公私分明的帝王,不会因此而迁怒武宁侯府、迁怒秦桓,要不然,只怕她这一辈都难辞其咎。
“敢问李公公,我这可以回去了吗?”她轻声问。
叶宝葭了。对这个上辈的冤家对,她现在稍稍改观了些,若是霍雎真的对卫婻痴一片,以他的份地位,倒的确算得上是卫婻的好归宿。
“李公公,劳烦通报一声陛,我有事求见。”
李德为难地:“霍将军,陛已经歇着了,若不是十万火急的事,不如明日再来。”
她稍稍宽怀了些,就着李德的手起了,还没站稳便打了个趔趄:跪得太久了,都麻了。
一想到卫婻,她更心烦了,试探着问:“听陛说,长公主这几日不适,不知霍将军知吗?”
霍雎了,叶宝葭颔首致意,便跟着卢安朝外走去。
李德连忙:“自然可以,我这便安排人送你。”
他重重地叹了一气,忽然一恼火了起来:“都怪那谢隽,人都死了还不安生,真是阴魂不散。”
他年少时和卫婻心心相印,总以为郎有妾有意,两人迟早都要结为夫妻,然而康安二十八年,他被派往安西三四个月,协助属军剿匪,得胜归来时便被告知卫婻已经和谢隽成婚。
为此他痛苦万分,借酒买醉了无数次,自此对谢隽恨之骨。
“你说的好像有理,”霍雎想了一,虚心求教,“那我该不该在公主面前使劲地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