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峰观主:“小师叔,地动了,你觉得是谁之过?”
风止自然是无法拒绝的。
风止至今没有问过明朔名字,自然也是不知的。他摇了摇。
风止:“既然该是――”
西峰观主:“小师叔,她是温阳。先帝的帝姬,唯一的后嗣。”
西峰观主摇:“阻止不了。只能延一时算一时。你不知,衡王在先帝的弟弟里本不众,他之所以能发展到今天的地位,全赖于十年前有一位客卿找上了他。在衡王登位后,这位客卿虽仍是客卿,实则却是今上的心腹。他奇思鬼才,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我能的,只有鹤峰为由,暂缓今上旨的意图。”
西峰观主:“我知你惯来不鹤峰以外的事,但先帝于西峰观有恩,我与你皆不能见他唯一的后嗣遭难,而袖手旁观。西峰观不手朝堂,但总不能护不住一位失势的公主。”
不过既然风止教了明朔,便代表明朔的天赋不输岐。这倒是让西峰观主有些惊讶,帝姬温阳竟然有如此超的习剑天赋,想来新帝也是料想不到的。毕竟他送温阳来,可不是为了培养一个剑术超的剑客。
说这句话的时候,风止的语气里有儿沮丧。西峰观主听了一儿,
他问:“就不能阻止吗?”
风止怔住了。
西峰观主也算是见着风止长大的人中的一个,他嘴里叫着小师叔,与风止商量的时候,更像是兄长在拜托弟弟。
风止未说完,西峰观主:“温阳帝姬在启明山,启明山这次也被波及。以今上的格,他不会罪己诏,急了,他只会一旨诏书,说这是温阳帝姬惹怒上天之兆。”
西峰观主:“还没有,但我们得避免他想到温阳。鹤峰幽静,远离尘嚣。小师叔,在这件事过去之前,就让她待在这儿,随你习剑吧。”
“我即刻上表请罪,就说她个顽劣,西峰观难以教导,只能将她发鹤峰思过,为大启与今上祈福――人在鹤峰,对他的威胁也算降至最低了,只希望这样能保住温阳,能拖多久算多久。实在拖不了,她哪怕只和你学了一招,落了江湖,大抵也能用来保命。”
风止在听到十年前与客卿时神微微动了动,然而这一西峰观主半未曾发现。他人于拜托风止的愧疚心态中。
风止缓缓开:“观主的意思是……”
他对西峰观主:“我是无妨,但是鹤峰苦寒,她是帝姬,受的了吗?”
他自幼养于鹤峰,虽然知晓西峰观在江湖和朝堂的地位都极为特殊,但也从未见过真正的人心诡谲,尔虞我诈。在他看来,不过是地动,上位者该的便是抚民心,上告天帝。以灾难唯由来降罪他人?这是风止从未想过,也本想不到的事。
风止迟疑了一瞬,也向明朔看去,过了儿他轻声:“旨意了吗?”
西峰观主对风止:“若非小师叔愿意教她剑式,我也不会提这个办法。既然您愿意教她,想来对她也谈不上讨厌,能收留她吗?”
西峰观主将视线向自己的那些弟投去,明朔正和她的师兄们理着山路上的一些碎石碎枝,西峰观主看了会儿,方才转过了,对风止:“你知我收的这个小徒弟是谁吗?”
风止沉默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