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庆幸又见到了他。
徐星河撑脸,盯着她温柔的睛,她鲜红的小嘴一张一合地说话,视线难移,不由看痴。
――
同一片残照里,男孩的脸,就这样现在她帘。
她刚才就从那一路跑来的?
……
……
她把左手递
熟悉而陌生,他们过去才见过三面,他气吁吁,仿佛与她一样,也一路奔来,然后停在了那儿,眉紧锁,没有再向前。
原莱不明所以。
男孩急剧起伏,一刻,他快步走来,一把覆住她后颈,把她揽自己怀里。
“那天说的话……”原莱又是一阵呜咽。
两人随便在路边大排档吃了顿晚饭,原莱了不少菜。老板把锅中翅端来后,她掰了双筷,递给对面一直盯着她笑的徐星河。
“就没怪过你。”男孩巴蹭着她脸畔、太阳,有念念不舍的亲昵,以年轻的刺刺青迹。
她好想他,
原莱不再泣,只是鼻还堵着,她瓮声瓮气问:“原谅我吗?”
“我他妈快被你疯了!”埋在她耳后,他低声吼她,咙沙哑。
唔,他的声音――原莱涌了泪花,伸手环住男孩的腰,不断小声喃喃:“对不起,对不起……”
“别看了!”她又羞了,要把他喊醒。
想了想,又庆幸,还好没化妆,不然被泪冲花了更挫。
回忆与现实完整重叠,曾几何时,青年华里,她也这样勇往直前,仿佛自己是女主角,世界围绕着她打旋。
原莱垂眸笑了笑,可鼻奇苦涩,她用力摁住,再回过,她周一僵。
世界开始轻晃,模糊似蒙了汽,都这么久了,一切并未消散,一切都在与日剧增。
原莱不再吱声,任由他抱着,也抱住他,这无所畏惧的枷锁。
桃.残阳,逐渐溶化了相拥的两个人。
“看什么?”待他接过,她敛目,给自己斟了半杯淡啤。
墨蓝的夜,渐染过来,徐星河还是不想放开,他可以抱一宿,到云起,到白昼。
“哦,”徐星河勾唇,提起筷,但又放,突然说:“手给我。”
徐星河收紧臂弯,像要把女人完全困住,再也别想走这了。一见到她,他心如刀,又恼又痛,她到底有什么力,能让他的心率忽忽停,生生死死。
“忘了。”徐星河直接打断他。
原莱不由屏气,她的心在一刻间止息。
她好喜他啊。
突地,原莱摸住脸,小声惊呼:“啊,我今天都没化妆。”
觉也太好了吧。
可永远如此,在她里,永远如梦一般不可思议。
“给我。”
彷如幻象化为实,原莱瞳孔张大,一刹那,血往脑袋涌。她清楚听见了他腔的搏动,那么有力,似她命中惊雷。
这就是回到十八岁吗?
“不知,看不腻。”他笑着,痊愈了,又恢复往日神气。
你就不能为了他回到十八岁吗?有人曾这样问过她。
他逆光而立,双灼亮,如她世界曾洒落的一片星海,他还好像比上次见到瘦了些,脸庞线条也更为凌厉嶙峋。
看了来时的路,两旁都是茂密梧桐,叶片被霞光烧红,一路树影延绵到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