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我的名字还是大哥哥给起的呢!那时候村里的人大多没名字,村东的就叫村东家,村西边的就叫村西家,我家在村南,我又是家里老大,大家就叫我村南家阿大,唯一知的就是全村就一个姓,姓姬。大哥哥来了以后很不适应,因为全村叫阿大阿二的太多了,常常不知谁是谁,所以大哥哥便说要给我……给我们兄弟起个名字。我和吴君当时都喜缠着大哥哥,听他讲外面的事,其实全村的人都喜听他讲外面的事,但他不好,不能常常给一堆人围着讲故事,所以我和吴君便有了这个特权,常常是他单独讲给我们听,而我们再讲给别人听,再加上那时候双亲顾农活,吴君又年幼,基本是我照顾他,所以我便又多了很多听他说话的机会。那时候的我们都太喜他了,所以一听说可以有名字,吴君就吵着要叫大哥哥的名字,他说他要叫姬武松。”讲到这,不止吴匪,就连武柏也浅浅了笑容,为了儿时孩的天真,“大哥哥当时就笑了,说两个人怎么能叫一个名字啊?吴君那时倒聪明,说拆开就好了,我叫姬武,他叫姬松。大哥哥当时想了想,说也是一个好办法,不过不能这么叫。他说他希望天无匪,所以把武改成无,我就叫姬无匪,而诗经有云,有匪君,充耳琇莹,会弁如星,他希望我们都能如君般,所以弟弟便叫姬无君,而弟弟的名字单看,就是天平等、无君无臣。”
吴匪这时却突然抬起脸来,目光灼灼地看着武柏,“就是因为有大哥哥的存在,所以我不认为吴君会去毒贩,他比我还要崇拜大哥哥,当时大哥哥死的时候,他那么小的一个孩竟然能挣过我们所有人,就是抱着大哥哥的尸不让埋,到后来甚至哭昏过去。如果他是警方的卧底便罢,如果他真的只是单纯的毒贩,不用你来,我会亲手杀了他!”
“嗯,只是后来求学,怕暴村里的秘密,不想让人知我是从姬家村里来的,所以便舍弃了姓氏,只叫吴匪,弟弟后来跟我一个学校,便也只能叫吴君。无匪、无匪,天无匪!枉费我叫了这个名字这么多年,却还是了违法的勾搭,是我对不起大哥哥。”说到后来,吴匪的脸有些苍白,显然是愧疚已极。
武柏将吴匪搂怀里,单手抚着吴匪的肩,却说不安的话来。毕竟就这件事来讲,确实是吴匪错了,可谁又不会犯错呢?他不是也一样,他们将吴匪一行绑店来,说是以牙还牙以还,但到底也是不合法的。只是武柏了卧底这么多年,犯法合法的概念早已模糊,只要心底认定所行之事是正义的,他也不太拘泥于法律这个界线了。
矛盾和愧疚反复啃咬着武柏的心,让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对待吴匪,但有一却是肯定的,“匪
武柏一怔,没想到把他哥当神一样崇拜的不只他一个!但武柏也只是,或者说也只能了。对于吴匪和吴君兄弟间的事,其实他是无权手的。他现在唯一后悔的是,他竟然亲手把他哥疼并一手塑造起来的孩送上了公开表演的舞台,任众人把玩,但是如果没有把吴匪脏,他真的不敢指染面前的这个人。
“姬无匪、姬无君,有匪君,原来,这才是你的本名。”听了吴匪的话,武柏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