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还说,他
“大概吧,只是我们不知,他总是笑着,疼得特别厉害的时候,就会把我叫到边,让我陪着他说说话。”吴匪突然转过,专注地看着武柏,“大哥哥说,他有一个弟弟,跟我差不多年龄,所以只要我在他旁边说说话,他就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家,回到了亲人边。”
“那他最后那几日,是不是很痛苦?”武柏的睛又湿了。他明白他哥的选择,因为以当地的医疗条件和平,即使劳师动众的赶到了县城,他的伤只会吓到他们,却依旧治不好,况且还有可能暴吴匪村庄的秘密,所以他哥宁可放弃那几乎为零的生存可能,静静地等待死亡,而让大家都图个平静。
“大哥哥还常常说,他有一个小他十几岁的弟弟,特别乖、特别懂事。”吴匪伸手轻轻抚着武柏那半边没有刺青的脸,想象着这张他熟悉的容颜稚乖巧起来该是个什么样?“他说他的弟弟会给他的木模型坦克上画上军绿的迷彩,还给他洗军装。”
“嗯,他说的最多的就两件事,一个就是他的弟弟,另一个,就是担心他的同伴,不知他的同伴平安没有。”吴匪也紧紧盯着武柏,仿佛在替他大哥问,那些人,他的战友,平安与否。
“我哥……有提到我?”武柏的睛通红通红的,却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吴匪,生怕错过了他说的任何一个字。
原木的模型坦克之所以被涂,是因为他拿着玩的时候不小心给摔坏了,不想大哥看胶粘合的痕迹,他便厚厚地画了一层绿的油彩,因为颜料涂抹的不匀,有深有浅,便其名曰是给坦克画的迷彩装;至于洗军装,那更是亡羊补牢的事,当时大哥的新军装发来,自己还舍不得穿,就被他偷偷穿门在小伙伴面前臭,结果没想到玩疯的他们后来摔泥坑里,他便急急忙忙火速赶回来洗衣服,还胡搅蛮缠的说新衣要过之后才能穿。
武柏不信他那么机的大哥看不透这一切,他只是惯着他罢了,却居然还在外人面前夸他懂事乖巧!
没有,没有,武柏拼命摇,却一句话也说不来。
他和他大哥可供回忆的事并不多,因为他们岁数相差太多,而他们相的又太少了,但这并不影响武柏崇拜神一样的崇拜他大哥,只是没想到他的大哥也是惦记他的。
“平安,都平安,他拼死救来的战友,一个没少,全回来了。”武柏的泪,怔怔地落,只是他自己并不知。
吴匪听到武柏的话,了,也算了了一件多年的心事。当年的武松只要没人的时候,每日都会喃喃自语,自问他的同伴到底是否安然,问得偷听的吴匪都跟着忧心起来。这么多年了,听到武柏的话,吴匪也算是替他的大哥哥终于放了这个心。
到镇上平日就要十来天,大哥哥重伤,我们就是几个人轮抬着他走也得走上半个月左右,更不要说他自己走。”吴匪没有责怪武柏的横加指责,因为他了解武柏的心痛,不要说他的亲兄长,就是只和武松相了短短数日的吴匪,提到那个人的死,都有种疼得不上来气的觉。“是醒来后的大哥哥自己,说他的伤是撑不到县城的,让大家别忙了。他宁愿在村里,过几天平静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