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柏整个人都在抖,吴匪不知武柏有没有哭,因为吴匪也在抖,他也陷了自己的回忆中,一时间,屋里一片诡秘的沉默。最后还是吴匪有些喑哑的声音打破了室的寂静,只是吴匪的声音听起来也像哭,“武柏,你哥,是不是叫武松?”
武柏已经不知自己是一种什么心。虽然早就猜到了哥哥已经离开人世,但当确切的听到人当真已经不在了的时候,那种绝望还是如般袭来;但总好过他们一开始猜测的死无葬之地,或者暴尸荒野,至少在最后的一段时间,他的边还有人陪伴和照顾,还有人和他一样记得他。
等武柏终于哭够了,吴匪也止住了泪,武柏着哭到沙哑的嗓音,低低地对吴匪说,“跟我说说我哥吧,什么都好!他最
“真的是大哥哥……”吴匪终于知他对武柏莫名的熟悉是从哪儿来的了。
“嗯。”吴匪肯定的。“他最后一段日,是在我们村里过的,确切的说,是在我们家里过的,不止我认识,吴君也认识。甚至,他还是我亲手埋葬的……”听到吴匪最后一句话,武柏“哇”的一声就哭了。吴匪抱着武柏,也默默地泪。
“失踪?”吴匪有被说糊涂了,之前不是说死了吗?
家里保姆老用警察吓唬我,没承想倒让我立志当了警察。”大概是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武柏轻笑了声。
“当年我哥接到的任务是剿灭毒贩交易联络,他们一个队去的,原本预计半天就能完成任务,拿到证据、捕获毒贩,却没想到报错误,他们攻的本是一个毒巢,被伏击了不说,他们像了蜂窝一样,和一波波发了疯似的毒贩搏命。装备本就没带够,他们打到后来本就是在肉搏,和毒贩抢枪,用匕首,甚至拳……”通过武柏的描述,吴匪甚至可以想象那一场战斗会是多么惨烈。“我哥是队长,他们牺牲了近一半的队员,我哥拼了命的把大家带毒巢,但是……他们在山林里迷路了,为了怕后面的毒贩追上来,我哥命令副队把大家带走,然后他负责断后。”
“我哥大我十几岁,我们从小并不常在一起,所以他事的时候,我爸才能瞒我那么久。还是我爸走了以后,我问我妈,怎么连爸爸过世,哥哥都不回来,我才知……我哥已经失踪很久了。”
“是,失踪!不过换句话说,也可以说是死无全尸,或者死无对证。”武柏的声音带着一种忿恨的萧索。
“武是武装的武,松是松柏的松……”吴匪的声音带着回忆的飘渺。
吴匪听到这,已经开始隐隐有一丝颤抖,只是太过专注于自己回忆的武柏没有发现,“我哥回来的战友说,我哥当时腹已经中了两枪,人一直在撑,如果没有及时送医,本凶多吉少,可是他……”
“……的武,松是松柏的松……”武柏在吴匪开始说的时候,也不由自主跟着开,只是到后来,泪终于了来。
“你怎么知?”武柏整个人从吴匪上弹起来,双目圆睁地瞪着吴匪。
“你认识我哥?”听了吴匪的话,武柏越发肯定了这一,他紧紧攥着吴匪的胳膊,像深海的溺者抓着最后一块浮木。
“武柏。”吴匪将人搂得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