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先生摸了摸他的发,“如果你来找我,我会生气的,你很有音乐的天分,如果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成为一名乐手,就当是替我,将音乐继续去。”
“费先生?”杨磊石忽然发现摸着他脸的是一只人手,虽然冰凉,却不再是刺痛肤的白骨。
杨磊石巴巴的望着费先生一步步远离自己,跟着之前打斗的两个
钧克辰低垂着帘,看不清他的神,似是将视线放在了钟游掌心受伤的地方,只见他抬起钟游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吻在手心边缘。
他的费先生和他说话了!“我想去找您的,可我怎么都找不到。”
看着紧张兮兮的杨磊石,还有那慷慨赴死的费先生,钟游很想告诉他们,冥界判决很公证的,不过他还是忍住了,只说,“他有他该去的地方,你也有你该回的地方。接来的事不是你能手的。”
利爪落在杨磊石的脸上,令人惊奇的是,没有留半血丝,更像是轻轻的抚摸。咙里发咕噜咕噜的低叫声,叫了半天,钟游才听清楚他在喊杨磊石的名字。
钟游忽然想起来自己现在也算是个负伤人士,乖乖的收了手,看着钧克辰消结界,期间他的手腕儿一直都在对方掌中。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
这是个净化的好机会,钟游再次动了封印,在费先生注意力涣散的时刻,正中他的颅,只听得一声低吼,他上的黑气离,蹿到半空中溜之大吉。
费先生搭上他的肩膀,把他往后拉,“我的错我自己承担,我和你们走,不论去哪里。”
“小石,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来。”
温凉且柔的使得钟游意识的缩手,可钧克辰握的紧,以不轻不重的力依旧握着他的手,“疼吗。”
杨磊石噙着泪,半天不说话,固执的看着费先生,在对方希冀的目光中败阵,重重的了。
好像不是个问句?钟游看着有些反常的均克辰,没心没肺的笑着,“不疼!一会儿就好了。”
果然熊孩还是最听自家豆的话,别人说啥都没用,钟游刚想抬手把这结界撤了,却被钧克辰一把握住手腕儿。
就算是地狱,我也陪着,您不会孤单的。”杨磊石哽咽着,攥住衣角的手已经被摩的通红,费先生甩开他的瞬间,利爪在他手背上留两印记。
但是接来,钟游也不得不大跌了镜,费先生挣脱了所有束缚,反而不再发动攻击,而是转过,看不清瞳孔的双冲着杨磊石,像是再打量不明生。
像是在印证钟游的话,伤在两人的注视中渐渐的闭合,变浅,淡蓝的光晕散,再消散时,掌心已经完好如初。
“你不要杀费先生,他一定是被控制了才会这样。”杨磊石立刻又挡在费先生前面,就像个老母鸡在护鸡仔。
“您终于认得我了!”杨磊石已经快要哭来,可他忍着就是不让泪从眶中,他扑过去,不自己抱住的是人是鬼,上的血腥味儿多刺鼻,他还是像抱住全世界一样,再也不想放手,“我经常听您的音乐,您还给我签过名,前年我还去机场接机,给您带了一个生日礼,您还记得吗?”
钧克辰终于松开手,任由钟游献宝一样的在他面前晃动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