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不了解这件事。”方之淮没有松手，他抬起手腕轻轻dian了dian杜文瑾泛着红的yan角，“但我了解你。”

“……”

杜文瑾转开脸去，也避开了方之淮的chu2碰。“你gen本不知dao当年她――”

话音未落，方之淮阻断了他：“你不原谅她吗？恨她吗？再也不想见到她了吗？”

杜文瑾毫不犹豫甚至有些凶狠地转了回来：“对――我再也不想见到她了！”

“……”

方之淮叹了一声，他伸手轻轻ca掉杜文瑾yan角渗chu来的泪光，“那你是为了谁，才jin了娱乐圈的呢？”

杜文瑾的shen形和神qing都骤然一滞。

方之淮低声安抚：“她不是抛弃了你，瑾儿。就像五年前我没有抛弃过你一样，我们都希望你能过得更好，只要你能过得更好――即便你的以后里没有我们的存在也可以。……所以她会把你放在杜家，就像我把你留在国nei一样。”

“……”

随着方之淮的话音，杜文瑾yan里压抑着的泪shui终于再止不住，潸然落xia。

“我们没有抛弃你……我们只是犯了错，错在an照自己的意愿给了你我们以为你更想要的东西。”

方之淮伸手将杜文瑾慢慢拥住，然后手臂加力，像是要把这个人嵌jinshenti里――

“这个错误我们都在忏悔，她比我忏悔得更久也痛苦得更久，你能够原谅我，也就能够原谅她……更何况，你其实已经原谅她了，不是吗？”

“……我没有……”

杜文瑾僵着攥成拳的手，慢慢松开，最后带着dian颓然和无助地抓在了方之淮的衣角上，声音微哽：“我没有……”

方之淮轻轻地rou了rou杜文瑾的碎发――

“人生很短，变化却太快也太多。不要因为一时意气，zuo让自己后悔一辈zi的决定。……至少平静xia来，好好考虑清楚，再告诉我你的决定，好吗？”

“…………”

杜文瑾的双手在方之淮的shen旁僵持了很久，才慢慢松开，垂了xia去。

垂到最低dian的时候，他埋在方之淮的怀里dian了diantou，闷声dao：“好。”

等杜文瑾到办公室nei联的洗手间里去冲洗泪shui时，方之淮走到了同样chou泣着的江晓芸shen旁。

“瑾儿当年，是违抗了所有人的意愿，执意jinru娱乐圈的。”

“……”江晓芸红着yan抬起tou来看向方之淮。

方之淮压低了声音解释，“我一直不能明白原因，后来从我为他安排的司机那里，听说他是为了一个人才jinru到娱乐圈的。……这么多年来，他费尽心思地钻研表演，在我看来有很大一bu分原因，是想要更靠近您一dian――只是瑾儿xing格太傲，他很怕受伤，所以不会把自己那些心思主动表louchu来。他会这样……是当年您犯xia了错。而五年前我重复了同样的错误，所以我们不能再错xia去了。”

听见洗手间shui声结束，方之淮望了一yan过去，声音也停住了。

最后他看向江晓芸，“他不会愿意把nei心的脆弱表louchu来，您对他要耐心些，别再伤到他了。”

方之淮说完这番话，慢慢地躬xiashen去，然后重新站起，转shenchu了办公室。

门在shen后合上。

这天xia午的秘书室始终安静，因为他们不时地听到恸哭的女声从隔bi传来，断断续续地纠葛了一xia午。

而隔bi那间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