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海冷笑着:“当初你第一次带杜文瑾回方家,我就该警觉的。如果那时候能狠心,也就省了方家这几年的波澜不断。”
站在一旁的周渊神微变,犹豫了两秒之后就向着两人分别鞠了一躬,然后转了书房,不忘将房门在后关上。
帘一垂,遮住了面漆黑深邃的眸,方之淮冷声开。
“为了一个杜文瑾,你是真要跟我反目成仇了啊?”
“……”
正相反,听了方之淮的嘲之后,他也只是笑了笑,底都未见什么明显的绪。
方之淮呼稍稍剧烈地起伏几之后,总算是被他自己平压去。
方之淮应声:“是在我这儿。怎么,父亲您想亲手料理了?”
“我不在乎您对我和他是什么看法,但至少……不要让我听见您再用侮辱的词汇来形容他。”
“……当家?”
方之淮嗤笑了声,转开脸去,过了两秒他又将目光转回,带着同样危险的森冷,“我心甘愿。……父亲您最好别想什么歪主意,更别意图对他什么事。否则,我保证――我一定能找到让您后悔终生的方法。”
方之淮手里的文件夹啪地一声合上,惊人的震响在整个书房都带着回音。
“――!”
方之淮目光复杂地看了方海几秒,然后才转开视线,似乎是未忍住,一声失笑:“……父亲可真是薄寡义到令我都惊讶的地步了。似乎每一次我对您刚确立认同的最低,您就能立刻再次放低自己的限。――对一个陪伴了您将近十年的女人,您也能像是扔开一件旧一样吗?”
书房里只剩父两人相对而望,气氛都紧绷起来。
“如果他了事……”方之淮声音放得极轻,却也足够阴沉,“相信我,父亲。……我会让你寄予了半生心血的环业集团都给他
方之淮低笑一声,再抬眸与方海对视时,神里尽是嘲讽,“当谁的家?――如今能算方家的笼统不过三人。……哦,对。”方之淮侧开视线,“父亲您还觉着,方淼淼本就不该算方家,是吧?”
方之淮的呼一滞。
对于方之淮这番冷嘲讽,方海却是半动怒的意思都没有。
对于方之淮近乎严厉的辞,方海仍旧是一副八风不动的沉稳模样。唯独那双与方之淮极为相似的黑眸里绪微动。
过了半晌,他才目光冰冷地盯着沙发上的他的父亲,眸里隐隐发红――
他目光深沉地盯了方之淮一会儿,然后才话锋一转,“秦雪茹,如今还在你那儿?”
“不过是一个人而已,十年怎么了?……倒是你,儿女长到不像是我方家的种――杜家那个小东西,就那么祸害,能勾了你的魂去??”
等书房里方之淮的余音散尽,他才重展笑容,带着莫名的森然。
不等方之淮回答,方海声音一抬,“五年前那件事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有他这么一个存在,一次事都能要你半条命去,如果还有次,那能了得?”
“……”
“我现在就已经很后悔了。”
“一个外姓人,还是想动你的外姓人。”方海声稍厉,“你还留着她什么?”
,这当家人的位置你已经坐稳了?”
方海这一次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