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之淮唇角微掀，抬离开。

方之淮没急着回答，只停住了步伐在原地站了两秒，然后稍侧回脸来。

白沐笙的目光在初念雨的这句话里微微一动，他的底似有挣扎的痕迹闪烁，只不过几秒之后，就像是旁人的错觉一般地淡去了。

杜文瑜一噎。

如今的白沐笙再也不是当初那个笑意满的青年，不久前的一场对战里，他的角也留了一倾斜的疤痕。

动作被压住，初念雨微惊地抬眸，眸里带着一不自知的惶然与忧。

她仿佛在这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上再也找不到当初那个恣肆张扬的青年的半分痕迹，随着当初她第一次向白家的敌对透了白沐笙父亲的行，一切都已经不能再挽回了。

初念雨神微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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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的养父最喜的一首，便也成了她最喜的。

“念雨，你还记得……你教我的第一首词吗？”

“大帅！”

她习惯了教着自己用一颗冰冷的心去撑起唇角，一个和熙安抚的笑容。

初念雨底模糊的焦渐渐重聚，而那颗动摇的心也渐渐沉冷去。

白沐笙：“……好。”

原本柔和致的五官在这疤痕与那凌厉阴沉的目光衬托，也多了几分狠戾的味。

翠玉酒壶与同的两只酒杯就放在两人手边的桌上，带着一淡淡的光转。

她如何会不记得呢？

后来不知多少次，她站在白家的书房磨墨，白沐笙耐着轻躁的在宣纸上一笔一划地勾勒；也有时候，他会抱着那卷印了的旧书在书房里来回轻踱，属于青年的清朗声音在白家的书房后院盘旋不止……

方之淮将视线在他脸上划过，便转循着杜文瑾离开的方向走去。

她只能这样走去。

“……”

白沐笙轻扫了一初念雨的神，便落了视线去。

有时候阳光初落，青年提笔而停，站在窗前阳光冲着她抬眸轻笑，角眉梢都尽是柔。

“就算我不能阻止，你就不怕我今天便告诉爷爷？还是你认为爷爷有可能同意？！”

终于迎来了最后一场戏。

在他走几步的时候，杜文瑜带着咬牙切齿意味的声音在方之淮的后响起――

浸在那一笑里，初念雨会恍惚觉着，前的一切都是真实――她便是白家的儿媳，与白沐笙相知相，也将相度一生。

他的后，发不得的杜文瑜攥着拳在原地暴躁地走了好几圈才停了来。

初念雨望着前这个男人的目光有些失神。

“…………”

“大帅，我们夫妻再饮最后一杯吧？”

“瑾儿被赶杜宅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杜老先生松了――你若是狠得心去，你尽说给杜老先生听。”

在初念雨与外人合谋的推动，白家终是穷途末路，亲系队死守在庭，房外哭号盈天，而房间里，白沐笙与初念雨相对而坐。

杜文瑜：“………………”

初念雨的手搭上翠玉酒壶，只是刚要拿起的前一瞬，白沐笙的手蓦地覆了上去。

她没有第二条路可选。

等在通向外的密，白家的死忠旧属心急如火，焦躁地促着漠然地坐在桌前的白沐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