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换莫军惊讶的抬起，迎向王英的目光。

王英给他到了杯，端给他的时候，他明显一愣。

开步走了。

“……”莫军从老爷去了以后，变得愈加沉默，此时面对王英，更是无言以对。半晌，他才低声开：“我家老爷过世了。”

王英家在三楼，很净整洁的二居室。莫军第一次来王英的家，熟悉而陌生的气息让他局促不安，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又尝试了一回手足无措。

两人再次无话可说，一人一杯慢慢的喝。

“莫军。你今年多大了？”

“好啊，我让你想。”王英显然被莫军闷声不响的表现气坏了，他钳住王英的胳膊，怒气冲冲的把他拖到书房，把他甩了去。

莫军就真的老老实实在书房里反省。他先用手指扫描了一遍书架里所有的书，然后是书桌，然后是电脑屏幕，键盘，鼠标，椅把手，反正是王英有可能碰过的地方，他都要摸一遍。

“35.”

“我离婚了。早离了。”

“呵，玻璃杯而已，我可以画了图，找人定。这次你想摔多少摔多少。”久别重逢的王英比莫军表现的多了，每句话都能准的戳到莫军的痛。

“毕竟不是真正的夫妻。她也有想要的生活。”王英云淡风轻的叙述。

“莫军？你还想跑哪儿去？”王英在莫军打开门的刹那一巴掌把门合上。“你在我家楼守了半个月，就为了来喝杯吗？”

“你就从这儿想，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来！”他也不知怎么自己就这么大火气，似乎不折磨折磨莫军他就不自在。

却让两个人等了18年。

王英自嘲一笑。

王英离婚了……老爷临走前说，让他找个伴……所以呢？

“那你还想让我等多久？”

“你让我想一想吧。”莫军找回自己的脑，推开王英想走。

莫军想说不是，他连都没奢望过。

“我今年多大了？”

书房门再一次打开，王英若无其事的叫他去吃饭。

简单的两菜一汤。一张方桌，两副碗筷。

相对无言的吃完碗里的米饭，莫军觉得自己无与比的踏实，一颗缀着的心扑通一落了地。没有痛，只有安逸。饭菜的滋味他已经品尝不来，只知他找到了自己的归途。

就连室的空气，他都贪恋的多了几。

“38.”

“为什么？”不是那么定的要结婚么？为什么又离了？

“我还有事，先告辞了。”莫军心里很乱，他想不明白此刻的想法，所以他想离开，想理清自己的思路。

王英的眸光一闪，随即又上暗淡去，一直低着的莫军没看见。

“哐

说完，他关上书房的门，自己去饭了。

“你……妻呢？”莫军实在说不老婆这两个字。

“节哀……”

“我算发现了，你这人，骂我的时候词儿不是多么？一到关键时刻就哑巴了！”王英五指并拢，一拳砸到门框上。

还有什么可想的？他也不知了。

“这杯……”就是当初他打碎的那一个。可是他记得好像那种杯早就停产了。

莫军，放杯。

莫军只皱了一眉，就锁上车门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