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遵从指示,给爷爷打了电话汇报况。然后继续装灯。
“这杯怎么这么熟?”莫念心想跟王英那只万年不离手的玩意还真像。但他没说,只是问二叔:“二叔你到底怎么了?爷爷在家都急疯了。”
没关系,他还有他的独门武。
二叔义薄云天,先要了三十个大肉串,一箱啤酒,再加两瓶一斤装老白。
玻璃矮桌上也是一片的酒瓶,打翻的烟灰缸撒的到是烟烟灰,而在这极度的脏乱差中,只有一小块神奇的净土。
门没开。
“还是我去吧,您好好在家待着吧啊!”莫念边说边往外跑:“找到二叔我给您打电话!”
二叔用筷麻利的撬开两瓶,递给莫念一瓶后自己先灌了一:“反正你都毕业了,你陪二叔喝!”
二叔反应了半天,悠长的“啊”了一声,才缓缓回过神似的说:“你帮我告诉老爷,我就是最近忙。”
“二叔啊!你可到底怎么的了?赔钱了?让人骗啦?”莫念绷不住了。
今天算是派上用场了。
莫念没理二叔,他实在受不了这又脏又闷的屋,所以脆去关了空调打开窗,然后才又回到沙发前站着。
但不行,二叔他老人家还躺在沙发上不知死活。
莫念踢开随可见的啤酒瓶和脏衣服,勉从各种快餐盒中间落脚,小心谨慎的终于挪到了沙发前。
“你赶紧起来吧,都要烂沙发上了!”莫念去拉二叔,虽然不知到底发上来什么,但直觉不是好事儿。
莫念一开门,烈的啤酒加烟草的销魂味差把他熏趴。他忍着恶心走门,真心想转就跑。
在这之前,莫念可没在家人面前暴过酒量
规整的桌椅板凳是没有的。只有几张小矮桌,得曲着坐小扎才能够得到。
黄昏的晚霞把客厅映衬的一片黄,包括二叔上皱巴巴的白衬衫。他睛的黑圈厚重的像他长了一巴的胡渣,颓废的一塌糊涂。他勉睁开睛,发现是莫念,还笑了起来,嘶哑着嗓说:“是你啊。”
“啊,你还在呢啊……”
莫念想到二叔家里那如云的空酒瓶,打了个寒战,犹豫着问:“二叔,你这是还要喝啊?”
“我!”莫念腹诽,这特么什么况,二叔中邪了!
他一路打车到二叔家,站在门狂门铃。
敢自己在这儿傻站了半天,人家都不知!
就是一个大茶杯。
当初二叔不是给陈飞过一把钥匙嘛!那小也贼,临走自己又了一把给莫念,说是以防万一。
“……”
“恩,起来起来,走,二叔请你吃饭去。”二叔倒是合,晃晃的自己站了起来,抓起钱包和烟盒,神游似的飘了去。
莫念跟着飘飘悠悠的二叔到了一家夜市摊,其简陋程度都不如上回陈飞请客的大排档。
莫念赶紧拦着爷爷,且不说二叔不想暴自己的据地,爷爷的架势,就像是要去网吧找自家的网瘾少年一样,怒气冲冲,势必用棍棒好好教训一熊孩。
二叔也似乎铁了心的不理他,一大一小就这么无声的隐渐渐降临的黑幕里。
“二叔!”地上的瓶发空落落的咕噜声,莫念稍微提了声音,叫。